“要攔我們,就代表南楊門真的存在不能為外人所知的秘密。”
收刀,但又做出蓄力的姿勢,放出虎威意境。
梁安盯著麵前的穀信豐們,腦海中的不斷選擇最合適的招式……或者說,組合招式,組合完全屬於自己的招式,虎威刀的問玄秘技!
問玄秘技的奧秘藏在問玄心境中,唯有領悟理解自己的問玄之心,才能真切的領悟到問玄秘技。
在此之前,他不止一次想要領悟虎威刀的問玄秘技,然而一直難有線索,直到拖到了此刻。
這個時候,他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見識虎威意境的奧妙,是在自己差點被魯瓦七殺死的時候。
那時候,他心中充滿了絕望,想不到任何解決辦法。而李照勳卻帶著重傷的身體,如天兵降臨般攔在他的身前。..
再後來,他第一次領悟虎威意境的時候,又和魯瓦七有關,是在空月池遭遇魯瓦七的時候。那時候的他也沒有辦法應對魯瓦七,隻能強行提升虎威刀的境界,尋求突破。
在那之後一直到今日,他都沒有遇到生死危機,縱使苦心領悟自己的問玄秘技,也總感覺缺了什麼,難以和虎威刀的心法立意結合。
但此刻他明白了,他領悟虎威刀的問玄秘技所差的那點東西……孤注一擲的反抗!
無論是李照勳就算重傷即將昏迷,也毫不在意的攔在他身前,還是他為了反抗魯瓦七,冒著自身可能被抽乾精氣的風險提升虎威刀,其根本都在於兩個點,孤注一擲與反抗!
“屏住呼吸,衝!”
“困獸,猶鬥。”
低聲咆哮著,梁安將自身的內力全部灌入雙臂,緊緊盯著黑暗中密密麻麻的穀信豐,腳踩虎行步,霍然衝了過去。
嘭!
攔在他麵前的穀信豐立刻被他撞飛,但麵對密密麻麻的數量,他撞飛的穀信豐並沒有倒飛多遠,隻是推倒了身後兩排穀信豐就停下來了。
足夠了!
看著眼前空出來的空間,梁安將長刀調整到自己想要的高度後,霍然踏步,扭腰,旋身,拋出去!
這一係列動作,先是將自己周圍的穀信豐腦袋全都砍了下來,至少有六人,隨後飛出的長刀帶著旋兒,如失控的電風扇葉片,卻又威力巨大了不知多少倍,割麥茬一般將他麵前的穀信豐全部割掉腦袋,開出了丈餘的空間!
虧得都是穀信豐,否者我這一下還沒這麼好的效果!
微微抽了一下嘴角,梁安身體脫力,向前撲倒。
不過在他要撲到地上的時候,突然被人拉了起來,旋即耳畔生風,瞬間橫跨丈空間,來到了他開辟出的道路儘頭。
“神龍出水!”
紛飛的腿影伴隨著巧妙的身法,宇文賀將麵前穀信豐以一種巧妙的技巧撥開,硬生生開出一條可以供一人半穿過的五六丈狹窄道路。
“萬馬奔騰!”
相比於宇文賀的技巧,徐將軍則是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力量衝開麵前的穀信豐,將道路從一人半寬擴張到兩人並立都毫無問題,旋即以更快的速度衝到宇文賀身後。
宇文賀輕巧的一縱,帶著梁安跳起丈餘,避開了徐將軍,讓徐將軍繼續開了三丈左右的道路後,落地追上徐將軍。
“飛龍在天!”
他一腳等在徐將軍背後。
而徐將軍被他一腳踢中後,渾身一顫,旋即壓低身體,將捆好的盔甲托到身前。
“撞陣衝軍!”
他壓低身體,陡然爆發一股視死如歸的意境,抵著盔甲向前衝鋒,就算是無數穀信豐組成的人牆也被他硬生生擠開一條一人寬的道路,延綿七丈有餘,隨後猛地衝出了人牆!
宇文賀緊隨其後,再之後的朱無忌和摸金人們也都迅速跟上,突出無數穀信豐組成的人牆!
但眾人都沒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往往前跑了一段距離後,享受被人提著不用著急費力跑的梁安才回頭道:“糜金玉呢?帶著吧?”
“帶著,他們都帶著。”
朱無忌猛地將糜金玉扔到身前的地上。
“哎喲!”
猝不及防下,糜金玉腦袋磕在地麵,痛呼了一聲。
“南楊門還有多遠?”
梁安也不理會他痛不痛,直接問道。
“八百步左右!”糜金玉也不在和之前一樣吊人胃口,直截了當的說道。
八百步……大約五六百米左右!
梁安心中一喜,旋即感覺身體一輕,如騰雲駕霧般……就是褲腰帶勒得肚子有點疼。
宇文兄……不是合格的駕駛員啊。這不得和我帶著糜金玉一樣抱著我?
腹誹著,梁安腦海中浮現了自己被宇文賀抱著的畫麵,頓時一陣陣惡心。
算了,就這樣吧。
伸手拉了拉褲腰帶,調整到不會勒得自己多麼難受的位置後,梁安就安心享受被人帶著飛的感覺。
說實話,還不賴。
不用自己費力,還速度飛快。
五六百米的距離,對身負武功的人而言並不遠,頂多就是一分鐘不到,他們就全都抵達了。
摸金人們用火折子點燃奔跑時熄滅的火把,但為了防止浪費,也就點了三根。
不過足矣。
三根火把的火光照亮他們麵前的黑暗,露出一堵高達七八丈的城牆,透過箭垛,他們能看見其上是一座氣勢雄渾的城樓……以及三三兩兩的穀信豐!
“最多二三十人。”徐將軍淡然說道。
宇文賀將梁安放下,向老鬼討要了一根五丈長的繩子後,助跑一段距離,縱身一躍,在城牆上借了一次力,就輕巧的躍上城牆,隨後將繩子往箭垛上一捆,往後拋下。
徐將軍將盔甲扔給老鬼後,抓住梁安的肩膀衝向繩子,抓住後發力單手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