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瑟瑟立刻瞪大了眼睛,用力搖晃腦袋,想要將燒餅吐出,卻被梁安死死捂住嘴巴。
“你不會想絕食吧?要知道,你的小夥伴還等著救你呢!絕食死了他們來救誰?我們要是不放出你死的消息,他們豈不是白費工夫的同時還要自投羅網?”
毋瑟瑟的掙紮慢慢減弱,最後瞪著梁安,小口將燒餅咬爛,一點一點吞進肚子。
“這才對嘛!來,再來點!”梁安笑了起來,再次撕了一些燒餅,塞進毋瑟瑟的嘴裡,隨後將剩下的燒餅塞進嘴裡,還舔了舔嘴角的碎屑,一點都沒有浪費。
毋瑟瑟瞪著梁安吃完燒餅後,卻感覺更餓了……說起來,她自進入璃宮後,就再沒有吃點東西,甚至連水都沒喝,如今吃了燒餅,似乎激活了身體的本能反應,不僅更餓了,更因為乾澀的燒餅,喉嚨裡乾渴得厲害!
但梁安似乎並沒有覺察她的窘境,自顧自的繼續喝粥吃餅。
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毋瑟瑟並沒有開口求水,而是扭過頭不看梁安吃喝。
“對了,瑟瑟。”
忽的,梁安又喊她的名字了……不對,喊她梁安起的名字。
“乾什麼?”莫名的,她不自覺脫口問道。
“渴嗎?”梁安一臉關切的問道。
毋瑟瑟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不發一言。
“不渴啊……我這裡還有喝剩下的半碗粥,想著你要是渴給你喝來著的,既然你不渴,那我就不客氣了。”梁安一邊說著,一邊將粥遞到嘴邊,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將粥吸進嘴裡,但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毋瑟瑟,五氣朝陽功也不斷運行著,“我感覺到你的煩躁和後悔,唉,你說人怎麼能因為麵子委屈自己呢?”
毋瑟瑟抓住被子,把自己腦袋一蒙,似乎這樣就能聽不到梁安吃東西的聲音,和令人煩躁的碎碎念。
隻是看到她這麼做後,梁安卻嘴角一勾。
真當他給毋瑟瑟準備被子是保暖的嗎?
如今是八月,秋老虎帶來的熱意不比夏日少!彆說蓋被子了,要不是顧忌形象,他都想光屁股了!
上輩子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他就經常這麼乾,省了空調費,還有種說不出的自在感。
而現在,他用言語激得毋瑟瑟將被子蒙在頭上,在如此炎熱的天氣下,毋瑟瑟必然會被悶出一身汗。
汗出了,人體內就會缺水,再加上他剛才刻意喂食毋瑟瑟又乾又硬,隻能配粥吃的燒餅,目的就是為了讓毋瑟瑟更快感覺到缺水乾渴。
但事實上他不僅要讓毋瑟瑟缺水乾渴!剛才似乎調戲般的言語,是在不斷攻擊毋瑟瑟的心防,輕佻的動作引起毋瑟瑟的反抗,則是在消耗毋瑟瑟為數不多的體力,從而讓毋瑟瑟進入虛弱無力的狀態。
人一旦虛弱無力,就會變得焦躁,變得易怒,乃至心境動搖。
一個焦躁易怒,心境又在動搖的人,很容易在刺激下說出不該說的內容,吐出不該吐的真相!
雖然約定一天一個問題,但梁安從不覺得快一些從毋瑟瑟嘴裡得到更多答案有什麼不妥。
至於不折磨毋瑟瑟的約定……他有折磨毋瑟瑟嗎?相反,他還非常關心毋瑟瑟,將自己的食物都分給毋瑟瑟了!隻是毋瑟瑟不識抬舉,拒絕了他的好意,屬於自作自受!
理所當然的想著,梁安用舌頭將碗底的粥一掃而空,正要將碗筷收拾一下好送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帳篷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沒有盔甲碰撞聲,不是士兵,捕快?或者大夫?
微微皺眉,梁安將收拾到一半的碗筷放到一旁,轉頭看向帳篷外,頓時一愣。
路瑩薇、王隱仙、四刀門門主,還有一個之前沒見過的捕快……金牌捕快!
瞥了一眼對方腰間的腰牌,梁安迎上前,立正抱拳:“鐵牌梁安,見過上峰!不知上峰來此何事?”
金牌捕快笑了笑:“梁兄弟不必客氣,我叫夜憑,不過是早你幾年進六扇門,不用上峰上峰的喊,叫我一聲兄弟就行。”
說著,他又指向一旁的路瑩薇等人道:“路講師王講師,還有宋門主想要見見你和統領帶出來的陳國賊子,統領讓我帶他們過來。”
聽到這話,梁安心中頓時無數想法和猜測翻湧,但臉上卻是帶著笑容,對路瑩薇等人道:“原來如此,兩位講師,還有宋門主,請進。她就在床上躺著呢。”
說完,他側身一讓,做出邀請的姿勢。
路瑩薇對梁安溫和的笑了笑,旋即與另外兩人一同走進了帳篷,看向不知何時掀開了被子,露出精致麵容的毋瑟瑟。..
此刻的毋瑟瑟雖然因為用被子蒙頭,弄得青絲淩亂,卻也不減風姿,尤其是結合那雙明媚勾人的眼睛,反而多了一種彆樣的誘惑。
“賤人!”王隱仙突然一掌拍向毋瑟瑟。
這一下非常突然,誰也沒想到她見麵的瞬間就會動手。
可是還不等她的掌打中毋瑟瑟,梁安卻突然放出了一股無法躲避的戚雨意境,瞬間籠罩在王隱仙身上,讓她身形微微一滯。
也就在此時,夜憑如鬼魅般突然閃到王隱仙麵前:“王講師,莫忘了統領說過的話!”
王隱仙柳眉一挑,“問話隻需要舌頭能動就行了,難不成夜捕快是見這賤人漂亮,不忍心彆人動手?”
“王講師,話可不能這麼說。”梁安收起戚雨意境,慢步走到王隱仙麵前,轉過身麵對王隱仙:“舌頭能動就能說話不錯,可惜沒了希望,就隻有舌頭能動,能問出什麼?”
“那我天音宗上下六十三人的性命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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