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他心通以上的能力歸類?”
宇文賀詫異的看著麵前的梁安,“你從哪裡得知這些消息的?”
“毋瑟瑟那裡。”梁安坦然說到,將自己和毋瑟瑟的交易和盤托出,隨後問道:“她說我們還未對其上的能力進行完整的歸類,此言是否屬實?”
宇文賀微微點頭,“看來咱們抓到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他心通之事暫且不說,莫說是我們這群人,便是江湖上,大概也有不少人已經會且精通,可是其上的能力……太昊宮的一些講師姑且用佛家六神通來命名,隻是除了天眼通和天耳通外,其他能力都無法對應上。而陳國那邊據說早已對這方麵有了深刻的研究,卻並不和我們互通,也不讓其國百姓知曉,視為機密,毋瑟瑟若是知曉,怕是其來曆頗為不凡。”
梁安皺了皺眉頭:“咱們對武學的研究弱於陳國嗎?”
若是不弱於陳國,為何不知道他心通其上的能力歸類?
宇文賀搖了搖頭:“咱們對武學之道的研究並不弱於陳國,隻是咱們兩國對於武學更高層次的看法有所分歧。修仙……這是你和她說起的更高境界說法吧?嗬,我們並不稱更高境界為修仙,而是武神,武功之神。在這個境界,陳國那邊更加追求挖掘自身諸多能力,而我等則是追求各種秘法。”
“秘法?陳國那邊沒有秘法嗎?”梁安一時愕然。
宇文賀微微點頭:“倒也不是全然沒有。隻是據我所知,陳國那邊對秘法的研究甚為粗陋,與我國的研究根本無法比,更多是其對自身能力挖掘更強於我等。不過……這其實並無意義。有很多秘法能夠做到窺竊天地奧秘的效果,而且其效果比自然窺竊的能力更強。打個比方來說,自然窺竊的能力就像是你沒修煉武功時也能打架,可是修煉武功你能更好的打架一般。故而太昊宮有些講師認為陳國那邊走錯路了,隻求對自身的挖掘,忽視對外在的研究。陳國那邊則是有些武人覺得我們過於追求秘法外在,忽略根本。”
“孰優孰劣?”
“這個我也不清楚。”宇文賀笑了笑:“這方麵,太昊宮的講師還有一些有資格參與這方麵研究的人持有不同的看法。一方麵,有些人覺得陳國那邊的研究更好,將陳國和我國對武神階段的研究比作武功的內功和招式,認為陳國的做法才是正統,是內功,而我國研究秘法的行為則是邪道,是招式。另一方麵,又有些武人覺得武神已經是人的極限了,再研究自身也無法突破極限,唯有通過秘法,找到和天地結合之道,才是正確的道路。除了這二者以外,又有幾種不同的說法,隻是不如這二者數量多。”
梁安默默聽完,想了想後,問道:“宇文兄覺得如何?”
“我嗎?”宇文賀手麵露苦笑,“我也不清楚。曾經我以為我國的研究一定是對的,畢竟我和陳國那邊的武人交過手。隻關注自身的他們在麵對我的秘法之時並無太多的翻反抗之力,可是家師頗為推崇陳國那一套。”
“尊師?”梁安頓時來了興趣:“宇文兄如此年紀就有這般武功,不知尊師何人?實力多強?”
宇文賀的表情頓時有些奇怪,莫名變化了片刻後,歎息道:“她是誰,我暫且不便說。日後若有機會,你可能會見到。至於她的實力……約莫路講師那般水準吧。”
路瑩薇的水準?
梁安一時愕然。
路瑩薇的實力似乎不如宇文賀,怎麼宇文賀的師父就那點能耐?
雖然古話說師不必賢於弟子,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但是武功一道,若是師父的實力比自己更強,才能少走許多彎路吧?
“是不是覺得我師父的實力差了點?”宇文賀似乎用了他心通一樣,精準的猜到了梁安的心思,笑道:“莫忘了,太昊宮門人能得到各路講師的指導。家師實力雖然有些不行,不過其交往頗廣,拜其所賜,我曾在枯玄道人及月明禪師座下修行過不少時間。”
原來如此!宇文兄還在枯玄道人,虞國第一高手的座下修煉過!
梁安一臉恍然,笑道:“沒想到太昊宮門人還有這般好處,真是讓人欽羨。”
“不必欽羨,日後從陳州郡回來,我可推你進去學學。”宇文賀笑了笑,給出一個承諾後,又道:“你能夠從毋瑟瑟口中得知他心通以上的能力具體歸類也不錯,確實能補足太昊宮的研究。不過這些隻能作為你們私下交流的內容,咱們更要緊的,是問出陳國那邊的動作。”
梁安麵色頓時嚴肅起來:“宇文兄放心,我不會忽略這方麵的。而且我來此,除了問你他心通以上的能力歸類,更大的目的是和你商討一下明天後天該問什麼。”
“我現在想問的,是毋瑟瑟所說的九撥人都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動手。這兩個問題事關我等能否及時布置人手防備。”
“其次,我還要一個擔心……毋瑟瑟真的知道陳國那邊的所有布局嗎?”
……
就在梁安在肇平和宇文賀商討接下來三天該問毋瑟瑟哪些內容的時候,中陽梁宅,一輛馬車緩緩停靠在門口。
護院吳壁見狀,上前抱拳問道:“敢問來者是哪位,來梁宅有何貴乾?”
馬車車簾掀開,鑽出一位器宇軒昂的少年,麵容俊秀,目光柔和,但眉眼間卻透出一股英氣:“敢問可是樂安梁棟的梁家?”
雖然他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少年男性,打扮也頗為男性化,但是開口之時,嘴裡的聲音卻意外的悅耳清脆,分明是個女兒身!
“不錯,正是樂安梁家。”吳壁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