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也站起了起來,提著長刀跟隨魯蒿跑上小土坡。
土坡雖小,但也能緩解馬的衝擊速度,還能帶來一些居高臨下的優勢。
二對七,就算再微弱的優勢他們也要爭取!
目光緊緊鎖定疾馳而來的七人,梁安感知自己的狀態,麵色略顯難看。
雖然利用補氣丸恢複了些內力,但也就一成左右,和之前判斷的一樣,就夠他出一招。心神方麵也差不多。
他的狀態,最多就是恢複到給柳鯉渡功後的狀態!
“林中遇敵的時候我能一下殺死四人,主要是靠著樹林裡大樹叢生,遮擋他們視野後用淒雨意境鎖定目標瞬間發起進攻,相當於一種暗算。可在這裡,我的動作都會被看清,很難複刻……”
心中暗自盤算著,梁安看向魯蒿。
魯蒿也是麵色發苦。
同等級的對手他不怕,但誰知道對麵那些人都是什麼水準?他的內力雖然比梁安留得多,可挑著梁安三人跑了一個時辰,再加上之前的戰鬥,他的狀態頂多是平時的三四成!
“賊老天!我算是求你了!來的一定要是兄弟啊!”
很快,那七人就策馬來到小土坡下,包圍住土坡。
他們盯著梁安三人片刻,其中一人高聲道:“六扇門捕快?”
“正是!”魯蒿同樣高聲,隨後問道:“你們是何人?”
那七人互相對視一眼,旋即最先開口的人道:“拿出你們的腰牌給我看看!”
魯蒿眉頭一皺,從腰間掏出六扇門腰牌亮了亮。梁安在腰間摸了摸,也掏出了自己的腰牌。
一銀一銅,兩枚腰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分外奪目。
最先開口那人見狀,笑了起來,帶著其他人跳下馬道:“原來真是六扇門的捕爺。倉山鐵騎門狄勝,見過兩位捕爺。不久前一位姓趙的捕爺到了我們地盤,說還有兩位捕爺被困在這邊,讓我們來接應。”
姓趙?趙錄?!
“他人呢?”魯蒿高聲問道。
他並沒有立刻相信狄勝的話。
“趙捕爺路上遇到賊人,受了不輕的傷,正在我們那養傷。”狄勝高聲回答。
對於魯蒿的不信任,他不覺得意外。
任誰在危險中突然遇到一撥人說自己是他兄弟同僚請來的救兵,也都不會立馬相信,尤其是六扇門的捕快。
不過他也早有準備,從懷裡掏出一枚腰牌亮了亮,“這是趙捕爺的腰牌,他還說是梁捕爺讓他先去求援的。”
聽到這話,梁安和魯蒿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
趙錄的腰牌並不是讓他們信任的關鍵,畢竟有可能漢斯這波人殺了趙錄後搶過去的。但他們能說出是梁安讓趙錄去求援的,就能看出是趙錄信任他們,才說出這話作為暗號。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們多心了!”
魯蒿扶著柳鯉走下小土坡,笑道:“狄兄弟和鐵騎門的諸位勿怪,我們被追得太狼狽了,難免有些草木皆兵。”
狄勝笑道:“無妨。咱們行走江湖,誰敢不多個心眼。”
梁安也提著刀走下了土坡,笑著湊了過來,“狄老哥爽快,回頭咱們喝一盅。”
“嘿!小兄弟這性子我喜歡,回頭哥和你不醉不歸。”狄勝一臉欣賞的衝梁安笑了笑,拉過自己和另外一人的馬道:“這兩匹馬你們坐,我先帶你們去門裡。有事到那邊說,這邊是還有賊人,待著不安全。”
“多謝!”魯蒿抱拳道謝,牽過兩匹馬,將一匹馬的韁繩遞給梁安,自己又去將長袍男拖出來扔到馬上。
狄勝見狀,挑了挑眉頭,笑道:“準備好了,咱們就走!”
說話間,他跳上同行一人的馬背,帶著其他人往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
梁安二人對視一眼,也都策馬追上。
……
熊熊燃燒的樹林中,有一處方圓十丈左右的林子沒有絲毫火焰燃燒的痕跡。
一臉陰沉的第二刀祖手持一柄漆黑的長刀凝視著燃燒的樹林,冷聲說道:“小鬼,還不出來嗎?”
嗶嗶啵啵的火焰跳躍在林中枯木和腐葉上,卻不見其他動靜。
第二刀祖冷哼一聲,驀然揮出一刀,刀氣射出,再地麵劃出深深的裂痕,鑽進林中。
“咿呀!”
淒厲的哀嚎聲霍然響起,一道人影落入火焰,頃刻間被燒為灰燼!
但第二刀祖卻是眉頭緊皺。
以他這個境界的五感,能夠清晰的看出那個人影並非是真人,僅僅隻是一件衣袍罷了。
“傀儡術……”
冷哼一聲,第二刀祖目光再次在林中遊走,卻沒再發現任何不妥當的地方。
“又跑了?”
心中一股惱意如火燃燒,第二刀祖麵色一狠,猛地一刀插入地下。
“刀山地獄!”
霸烈凶邪的刀氣霍然從地麵鑽出,覆蓋三十餘丈,如花綻放,將一切樹木,乃至火焰都切割粉碎!
這一招過後,他看著周圍三十餘丈被刀氣摧毀的地麵,冷哼一聲:“彆讓老子再看到你!敢動老子娘們,你罪該萬死!”
“咳咳!”
忽的,一聲輕咳響起,赤條條的毒姑從腐葉中鑽出,一臉嫌惡氣憤的瞪著第二刀祖,“你是要連我也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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