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你彆替她掩飾了!這屋地板平坦,若不是她推你,你怎麼會摔倒?”
雲千鳴一臉心疼地將雲蓮華抱起來,轉頭冷冷看了一眼雲初微,隨後將雲蓮華放到雲初微對麵的椅子上。
並叫來了侍女,讓她們去準備涼水和燙傷藥。
雲初微看著對麵的兩人,眼睛微微眯起,玉指捏緊了另一隻手腕間的白玉乾坤圈。
她來雲夫人的院子,本來是要見雲夫人的。
可雲夫人沒見到,可這兩個影響她道心的人卻是湊齊了。
這兩人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找死嗎?
雲初微正想著,聽到了腳步聲。
她轉頭,隻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帶著一隊人,走了進來。
這就是她的母親,賀寧。
賀寧沒有看向她,而是走向了雲蓮華。
看到雲蓮華被燙得通紅的手,她似乎有些心疼。
她揮手讓人幫雲蓮華處理燙傷。
看到有人幫雲蓮華冷敷上藥,賀寧鬆一口氣,隨後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會燙到手?”
雲千鳴冷哼一聲,說道:“因為太子退婚的事情,蓮兒倒茶給雲初微賠罪,卻被雲初微推倒在地。母親,雲初微剛回來就做出這種傷害手足的事情,不罰說不過去吧?”
雲蓮華露出著急的神情,直到雲千鳴說完,才開口道:“母親,不是這樣的。姐姐沒有推我,是我沒站穩才摔倒的!”
雲千鳴看著雲蓮華,滿眼憐惜:“蓮兒,你就是太善良了,到現在還替她隱瞞!母親,你看看這地板,若是沒人推,如何會摔倒?蓮兒才是從小跟我們生活在一起的雲家女兒,母親可不要偏袒雲初微。”
賀寧沒有回話,而是轉過身,走了幾步,來到雲初微麵前。
她看著雲初微,眼神複雜。
雲蓮華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雲初微才是。
可雲初微剛出生不久,就被婆母帶走,送給了一個山野道士撫養。
她和這個血脈相連的女兒,有時候一年也見不上一麵,所以並不熟悉。
雲初微對上賀寧的目光,淡然起身,雙手合抱,躬身行禮:“母親。”
賀寧並未應聲。她在想,這孩子的性子是不是需要磨一磨。
於是,她就這樣站著,沒有任何表示,更加沒有出手去扶雲初微。
雲初微見賀寧不說話,徑自站直了身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她歪靠著椅子扶手,撥弄著桌麵上的茶杯,姿態閒適懶散。
賀寧看到雲初微沒經過自己同意就坐下,還坐沒坐相,不由得眉頭皺起。
但她也知道,此時並不是訓斥孩子的時候。
她按下心中不悅,開口問:“關於你妹妹被燙的事情,你有什麼話要說?”
雲初微白皙修長的手指把玩著茶杯,慢悠悠地說道:“我沒推人,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她。”
賀寧微微皺眉,她覺得這話不太可信。
“你妹妹端莊大方、一舉一動都是高門貴女的典範,難道連給你倒茶都做不好嗎?還有,你哥哥說……”
雲初微開口打斷賀寧的話,聲音多了幾分淡漠:“我和雲蓮華是當事人,我和她說的話你不信,反倒相信啥也不清楚的傻子,你是不是腦子也不太清醒?”
賀寧一噎,良久,才開口辯解:“你妹妹是為了替你隱瞞……”
雲初微不想繼續跟賀寧掰扯,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她說的話你不信,倒是去臆測她心裡的想法,難不成,你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賀寧嘴角抽搐,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樣的東西比喻自己,偏偏自己還不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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