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冕看著雲初微,說道:“雲初微,你若是不認罪,本官就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了!”
雲初微慢條斯理地開口說:“我不知道我有什麼罪可認的!我已經說過了,我二哥傷了我父親的事情,純屬意外。可你們非要以弑父的罪名將我二哥帶走,也不知道你們是何居心?”
餘冕皺眉:“你胡說八道!”
雲初微繼續道:“如今,我父親也在這裡,你問一下他,便知道我又沒有胡說八道了。難不成,你們連苦主的話,都不信嗎?”
雲獻一直垂著頭沒有說話,聽了雲初微的話,才不得不抬起頭來。
他本來想著,雲初微不提他,他就裝死什麼都不說的。
此時,雲初微提起了他,他沒法再沉默了。
聽到雲初微讓雲獻作證,謝晟和餘冕都忍不住嘲諷一笑。
雲獻本來就在配合他們行動,雲初微還想讓雲獻給她作證,真是蠢到家了。
在謝晟的授意之下,餘冕朝著雲獻問:“雲獻,對於雲初微的說辭,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雲獻不敢看向謝晟和餘冕,他目光看向地麵,開口說:“雲初微說的沒有錯,雲崢傷我的事情,就是一個意外。雲崢拿著刀,其實是要給我削水果,沒想到他腳下一滑,摔了過來。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所以受傷了。幸好並不嚴重,應該休息幾天就沒大礙了!”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雲獻!你……”謝晟沒想到雲獻竟然真的會站在雲初微那一邊。
餘冕也沒想通,雲獻為何忽然反水,他冷聲道:“雲獻,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雲獻說道:“我不記得我之前有說過什麼!刑部來侯府抓人的時候,我正在昏迷中,並未見到你們!”
餘冕啞然。
雲獻確實什麼都沒說過。
雲蓮華也是震驚地看著雲獻:“父親,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雲獻看了一眼雲蓮華,說道:“蓮華,這件事確實是誤會。我知道你擔心我,所以去找了太子。可是,你確實錯了。在沒搞清楚事情之前,你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太子,平白鬨出這麼大的誤會來!”
雲蓮華整個人驚住了,她紅唇動了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不明白父親為何會忽然反水,難道父親已經不寵愛她了嗎?
雲初微目光掃過一臉難以置信的幾人,笑意盈盈:“我父親說得如此明白了,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二哥是無辜的了。現在,我可以接我二哥回府了嗎?”
謝晟手握成拳頭,輕砸在桌案上。
他不想放了雲初微,可如今,雲獻反水,他根本沒法將弑父的罪名給雲初微坐實。
餘冕見太子生氣,自然不敢怠慢。
他怒道:“若隻是意外,雲崢為何會寫下這樣的供詞來?此事應當嚴查!”
這時候,雲崢開口了:“我之所以寫下那樣違心的供詞,是被逼的!”
他朝著謝暄和謝晟叩首:“臣下狀告刑部尚書餘冕,對臣下屈打成招,逼迫臣下寫下虛假供詞,將臟水潑向舍妹,請兩位殿下為臣下做主!”
說完,雲崢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露出了滿是傷痕的上半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