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胸口氣的劇烈起伏,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這麼多年真的是太慣著你了。想上學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剛抬起手,就感覺胸口一陣刺痛,隨後吐出一大口鮮血直挺挺,朝後栽去。
“老頭子,老頭子。”劉蘭芳直接撲過去,眼底有些慌亂,“你怎麼了?”
杜盈盈直接嚇傻了。
她撲到杜建國旁邊,忍不住哭出聲,“爸,爸,你快醒醒,我錯了。”
“我……我不上學了,我馬上就出去打工。”
黎頌剛進來就看到這副場景,她看到地上的鮮血,纖細的眉頭微蹙。
她蹲下搭在杜建國的脈搏上,診斷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們彆哭了,他隻是情緒激動,血壓太高了。”
從口袋裡拿出銀針,在腦門上紮了幾下,不一會兒,杜建國就睜開了眼睛。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黎頌對著他搖了搖頭,“先平複一下情緒吧,過幾天去做個消化道的檢查。”
她懷疑他的消化道也可能有點問題。
“小姑娘,謝謝你啊。”劉蘭芳哆嗦著從口袋裡拿出100塊錢塞到她手裡,“這個診金你一定要收下。”
“不用了。”黎頌站起身,看了杜盈盈一眼,“把錢留著給孩子上學吧。”
“不論男孩女孩,在當下,上學是最便捷的出路。”
說完,抬腳走了出去。
也沒了吃飯的心思,她和傅司澤提前離開了。
兩人經過一片淡藍色不知名的小花麵前,停了下來。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突然開口,“你說我要不要幫幫他們?”
原本她隻是想借著種植藥材的名義帶著家裡人致富,離開這個地方的。
和她無關的事情,她向來不關心。
但看著杜大虎腿斷了也要堅持圍獵,杜建國自身艱難也不起貪心,她突然也想拉他們一把。
“如果你覺得值得,就幫。”
傅司澤看向她,漆黑的眸子閃了閃,突然認真的開口,“黎頌,對不起。”
“怎麼突然和我道歉?”黎頌好看的眉梢微挑,“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這幾天她也算看出來了,想讓這個男人低頭比殺了他還難。
現在居然會和她道歉?
“就說你原不原諒吧。”傅司澤的語氣高傲,仿佛剛才認真開口的人不是他。
“那我要是不原諒你呢?”黎頌朝前靠了靠,一雙狐狸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傅司澤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
他匆匆移開視線,“隨便你。”
“現在又隨便我了?”黎頌莫名覺得他有些可愛。
她又朝前湊了幾步,“你剛才可不是這麼……啊……”
話還沒說完,突然腳下一空直接撲到了男人身上。
傅司澤下意識的將她護在懷裡,一扭頭就看到一隻黃鼠狼跑了出去。
他忍不住笑出聲,“沒想到連蟒蛇都不怕的黎小姐,會怕一隻黃鼠狼?”
聽到他的笑聲,黎頌有些發囧。
她直接推開他,踩了他一腳,捂著發燙的臉頰轉身跑了出去。
傅司澤盯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漸漸平複著慌亂的內心。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黎頌兩人就離開了。
他們根據杜佩蘭的指示,花了四個小時,終於回到了付縣。
她直接朝縣政府走去,對著門口的保安道,“去告訴左縣長,他說的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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