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著胸口站了起來,給了樂言一個讚賞的眼神,“功夫不錯。”
樂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還是給你拖後腿了。”
他伸手想幫黎頌拿去肩膀上的雜草,還沒碰到她,手腕就被人抓住。
身旁響起男人不悅的聲音,“你想乾什麼?”
男人穿著黑色西裝,三七分的發型下,淩厲的五官淡漠,漆黑的眸子正冷冷的看著他。
“我……”樂言有種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覺,抿了抿唇,“我去看看我弟。”
“你對人家那麼凶做什麼?”黎頌瞪了他一眼,人家剛才還救了她一命呢。
“怎麼,心疼了?”
傅司澤斜睨了她一眼,“你現在可是越來越能耐了,上次是蟒蛇,這次是老虎,你就對你的功夫這麼自信?”
他的語氣隱隱帶著一絲顫抖,還有些後怕。
要是他們沒有及時射殺老虎,自己來看到的,豈不是她的屍首?
黎頌有些委屈,“那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京大是楊老的地盤,要是一下子那麼多學生出事,楊老不得瘋?
“你總是有理。”
傅司澤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直接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你乾嘛!”黎頌下意識的掙紮著,卻不小心碰到背上的傷口,忍不住痛呼出聲。
“老實點兒!”傅司澤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再亂動,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男人慌亂的心跳,隔著衣料傳到耳邊,黎頌薄紅的唇角彎了彎。
她攔住他的脖頸,乾脆放鬆了下來,“我累了,睡會兒,回去叫我。”
聽到她淺淺的呼吸,傅司澤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寵溺。
她睡著可比醒的時候聽話多了。
白悠悠被傅司澤的手下直接送到了學校,一抬眸就看到了門口等著的嚴落落。
她有些驚訝,【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我在等你啊。”嚴落落故意露出一副擔憂的樣子,“所有學生都回來了,就差你一個,我就想等等你。”
【都回來了?】白悠悠的神情一僵。
所以……他們是真的拋下她,先回來了?
“是啊。”嚴落落麵不改色的撒謊,“我剛才還看到黎頌的男朋友把她接回去了。”
白悠悠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發緊,果然,關鍵時候誰都是靠不住的。
——
邵成傑正在客廳沙發上打盹,突然聽到開門聲。
一抬頭就看到傅司澤抱著渾身是血的女人走了進來,他嚇了一大跳。
“這是怎麼了?怎麼流了這麼多的血?”
“不是去找任務了嗎?難道遇到危險了?”
幾個問題說完就挨了傅司澤一陣刀眼,“尋夢山上有老虎傷人,頌兒出手救了幾個學生,這是野豬的血。”
邵成傑呆住了。
他的聲音有些結巴,“你……你是說他一個大一的新生,獨自一個人殺了一隻老虎?”
他看向黎頌的目光亮了亮,這麼好的人才,不進國家安全保衛隊,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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