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黑夜裡,他們卻再難回到當初的恩愛時光。
尤其是宋輝月,更是抗拒得厲害。
周思卿的出現很大程度上撫慰了宋輝月冰冷絕望的心,周君堂能明顯感受到妻子的轉變。
比如今晚,她非但沒有推開他,反而一點點迎合著他。
他有些興奮激動,像是個躁動急切的毛頭小子,欺身而上……
孟戰京其實先回家一趟,吃過飯回了房,沒有周思卿的房間格外空曠與孤寂。
於是他下樓驅車直奔周家,在牆外偵察很久,確定嶽父嶽母已經熄燈睡下,這才鬼鬼祟祟翻牆進來。
此時,將周思卿擁入懷中,他覺得自己那稍稍有些空的心終於滿足了。
“戰京,我有點……有點內疚。”
二人膩歪很久,卻也沒有突破最後的那道防線。
不止是孟戰京想將最重要的時刻留到洞房花燭夜,還有這地方,嗯,實在不合適!
臉上紅潮未散的周思卿伏在孟戰京胸膛,手撫著他後背的傷痕,聲音有些含糊。
“我還是沒辦法喊出爸爸與媽媽這個稱呼,即使我知道他們對我很好,真心實意的好,可我……”
比如今晚,當看著這精心布置的臥室,周思卿心中的感激無以言表。
她好幾次都想喊一聲“媽”,但每次話到嘴邊,都被自己咽了回去。
“這有什麼可愧疚的?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出來的,更何況你還是個慢熱的性子。”
孟戰京的手擱在周思卿肩膀,用指尖描繪著她漂亮的蝴蝶骨。
她的皮膚怎麼能如此光滑柔軟呢?
又白又嫩,像是麵團,讓他恨不得啃上幾口。
“再者說了,他們要是因此就生氣計較,嗯,那這門親不認也罷!”
周思卿又想起一件事兒。
“今晚吃飯時,宋阿姨說他們修改了遺囑,我成為了他們的遺產繼承人。”
提到這事兒,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來。
“這讓我有種趁人之危的卑劣與無恥,就仿佛我認他們做父母,是在覬覦財產。”
明天就是認親宴,她怕有人會拿這事兒做文章。
“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周叔叔他們做事有分寸,你不用考慮那麼多,他們還能活很多年,遺產繼承的事遠著呢!”
孟戰京絲毫沒有睡意。
他抱緊了周思卿,二人未著寸縷的身軀緊緊相貼,體溫都有點高。
“眼看著就快過年了,我們隊有春節聯歡活動,不少軍屬都參加,到時候,你也去唄!”
他極其貪戀周思卿帶來的溫暖,說話時,輕輕啃咬著她的脖頸,有一點微微的疼。
“你說話就說話,總咬我脖子乾嘛?留下印子我明天還怎麼出門見人?”
周思卿被迫仰起頭,氣息有點不穩。
男人不光嘴唇不安分,被窩裡的手更是忙個不停。
“好好好,我不咬脖子,我咬彆的地兒!”
孟戰京忽然邪笑,像是滑溜的泥鰍鑽進了被窩裡。
周思卿差點沒忍住叫出聲來。
那源源不斷的熱浪自下而上蔓延,最終在她腦海裡彙聚,讓她的眼前一片空白。
她越是咬唇隱忍,被窩裡的孟戰京就越是放肆熱烈。
到最後,她實在難以抑製,翻身將臉埋在枕頭間,悶悶嬌哼出聲……
第二天大清早,孟戰京又鬼鬼祟祟準備開溜。
他打算原路返回,剛後退幾步準備上牆,卻聽到身後傳來周君堂的乾咳。
一個踉蹌,孟戰京差點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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