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她對劉南梟頷首告彆,蹦蹦跳跳朝周君堂奔去。
一聲“爸”,周君堂與孟瀾海同時應聲。
“爸,今晚我就不回大院了,我跟著我爸回家住!”
她看著孟瀾海笑眯眯說道,眼神餘光掃過緊隨其後走來的孟戰京,悄悄撇了撇嘴。
嗯,對,沒錯,她在生氣,在故意報複孟戰京!
這點就差寫臉上的小心思,哪裡能瞞得住麵前這三個人精呢?
周君堂笑得歡快,孟瀾海笑得無奈,孟戰京一副“大人我冤枉”的苦難表情。
“走,閨女,咱們回家,你媽還等咱們吃晚飯呢!”
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周君堂笑著說道。
父女二人快走到軍營門口時,恰好遇到還在等孟戰京的於笛。
周君堂這種戎馬一生的鐵血軍人,哪個不是一身鮮血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他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都散發著凜冽壓迫的寒意,讓人望而生畏。
隻淡淡掃了於笛一眼,甚至不用說一句威脅的話,就像是利刃抵在了她喉嚨上,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直到目送著周君堂的車子駛離,於笛終於回過神來,一陣劇烈的咳嗽,渾身冷汗涔涔。
晚上,周思卿在自己的公主房裡看電視。
周君堂夫婦不是那種奢靡享受的人,相反,他們即使身處高位,卻依然過得艱苦樸素,甚至客廳裡到現在還擺放著黑白電視。
但他們卻專程給周思卿的房間裡裝了一台價值上千塊的彩電。
周思卿多次提出將這台新彩電放在客廳裡,然而宋輝月卻有自己的說辭。
“你爸天天加班,我也不喜歡看電視,嗚嗚哇哇吵得很,便是客廳那台黑白電視,這些年都是擱著落灰的。”
“這彩電放在你房間裡,你想看什麼就看什麼,省得不自在。”
宋輝月是個極其細膩的女人,她知道即使周思卿管他們叫爸媽,但內心還是有些生疏。
因此她儘可能讓周思卿在這個家住得自在愜意。
今夜刮起了大風,周思卿蜷縮在被窩裡看著電視,眼皮卻卻直打架。
外麵傳來宋輝月敲窗戶的聲音。
“卿卿,不早了,快睡吧,記得把窗戶鍤上,風大!”
不等周思卿開口,隻聽周君堂說了話。
“孩子的事情你少管,她想睡就睡,想熬就熬,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活法,你瞎操心乾什麼?”
頓了頓,周君堂又壓低聲音。
“再者說了,丫頭今晚等人呢,哪裡睡得著?”
躺在被窩裡的周思卿臉皮一熱,忍不住喊道:“爸,您就算說我壞話,能不能把聲調降低一點,我都聽到了!”
周君堂放聲大笑。
“好好好,下次我儘量注意!”
院子裡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片刻隻聽周君堂拍拍手。
“行,齊活,臭小子敢欺負我閨女?看我怎麼收拾他!”
晚上十一點多時,電視機已經沒有節目了,屏幕裡出現了雪花點,刺刺啦啦的聲音讓已經打盹的周思卿靈醒了些。
她翻身坐起看了看桌上的鐘表,眼眸間閃過一抹清晰可見的失望。
他不會來了!
剛準備掀開被子下床關電視睡覺,忽然,院外一陣響動,隱約還有男人的悶哼聲,帶著隱忍的痛苦。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沒有鍤死的窗戶被人推開,隻見孟戰京一瘸一拐跳進來,屁股上還帶著一片仙人掌。
“快,媳婦兒救命!”
孟戰京關上窗,壓低聲音哀嚎。
“誰踏馬在牆下麵密密麻麻擺放了一排仙人掌?我明明記得昨天還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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