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絨冷聲說道:“我在戰場出生入死,很多次都是我的戰友用命保護了我,我每一次受傷,都是我的戰友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
“甚至你我今天的好日子,都是無數英烈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他們,朝我們索要報酬了嗎?”
看著賈椿那貪婪的嘴臉,王雪絨無比悔恨。
如果早知道自己對賈椿的縱容會造成今天的後果,當初一開始,她就該心狠一些!
“我不妨告訴你,在我心中,兒媳婦是比兒子更重要的人,如果他們非要離婚,那我選擇和兒媳婦一起過日子!”
賈椿覺得王雪絨像是瘋了。
“你……你為了一個賤女人,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賤女人?你不是女人嗎?我不是女人嗎?同為女人,有什麼貴賤之分?誰給你的資格去給女人劃分成三六九等?”
王雪絨一步步逼近賈椿,厲聲逼問道:“最後問你一遍,是誰指使你的!”
長久身居高位,王雪絨身上帶著一股子極其淩厲的氣勢。
她發怒的時候,不再是誰的外甥女,而是軍區醫院大權在握的王書記!
賈椿被嚇得不敢說話,半晌終於嚅囁開口。
“我……我也是為你好!”
“彆顧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問題!”
王雪絨一拍桌子,賈椿嚇得抖了一抖。
她在王雪絨淩厲的眼神裡看到了殺氣,知道自己再也無法仗著救命恩人的身份耀武揚威了。
“是……是一個外國人!”
賈椿結結巴巴說道:“其實也不算是外國人,她是咱們國家的人,隻是移居到國外了,說是一個什麼報社的主編!”
“她不知道怎麼打聽到了我和你的關係,於是便找上門來,讓我搞臭周思卿,再逼著戰京和周思卿離婚!”
她絕口不提自己收錢的事,但這哪裡能瞞得住王雪絨。
王雪絨冷聲問道:“她給了你多少錢?”
這下,賈椿知道自己什麼都瞞不住了。
為了保全自己與兒子,她隻能將於笛如何收買她的經過一一告訴了王雪絨。
“但我真的是為你好!我是你表姨,我還能害你嗎?”
王雪絨輕蔑一笑。
“你是為我好,還是在害我,你心裡很清楚!”
她起身要往外走,卻被賈椿拉住。
“那我現在……能回去了嗎?”
“回去?你想什麼呢?”
王雪絨冷聲說道:“那個於笛的身份一直都很有嫌疑,你和她勾結……你覺得你能獨善其身嗎?”
“警察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回頭好好給警察坦白你的罪行!”
聽到這話,賈椿眼前一黑雙腿一軟,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坐牢?
不就是收了一點錢,傳了幾句閒話,打了一個孕婦,怎麼就要蹲監獄了?
那個叫於笛的可沒給她說後果如此嚴重啊!
手術室這邊喜憂參半。
喜的是甘棠腹中的孩子平安誕生,是個六斤二兩的男孩,哭聲很嘹亮。
但甘棠的情形依然不容樂觀,雖然暫時止住了血,可還是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隨時都有再次爆發大出血的可能性。
甘棠的父母趕來,聽到女兒生死未卜的噩耗,當即就險些暈過去。
尤其是甘棠的母親雷翠菊,她幾乎站不住,就那麼靠在牆上軟軟滑落,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要是……要是她出了事,我也活不了!”
雷翠菊的聲音在顫抖,說道:“她是我用命換來的,她是比我生命還要緊的寶貝啊!”
此時,周思卿眼底滿是淚與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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