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南疆那些時日,她沒有刻意避孕,想著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隻可惜孩子沒有如願降臨……
晚上回到家,周思卿把那張大額存單交給了宋輝月。
“我留在手裡也沒什麼用,您先幫我保管著吧!”
周思卿不是個邋遢的人,但自從做了周君堂和宋輝月的女兒,她像是回歸了小時候。
不用操任何心,隨心所欲活著,經常因為找不到東西而苦惱,每每這時,母親就很厲害的,將她找不到的東西翻出來。
她怕這麼一張大額存單被自己又弄丟了,所以便交給母親保管。
“也好,你這邋遢的勁兒隨了你爸,這錢放在你手裡我還真不放心!”
一邊說著,宋輝月回到自己房間裡拿出個存折展示在周思卿麵前。
存折是以周思卿的名義開戶的,裡麵竟然有好幾筆大額存款!
“我和你爸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我們年紀大了,保不齊明天會發生什麼,所以我們把財產都歸到你名下!”
“包括川城的院子與房產,你爸都已經過戶給你了!”
難怪之前父親要了她了身份證,說是辦理一些事宜,搞了半天是為了過戶房產……
周思卿感動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何德何能,能擁有這樣一雙天下最好的父母呢?
周思卿的房間雖然是次臥,但也在陽麵,而且還帶有一個超大的封閉飄窗。
搬進來的時候,宋輝月就特意給女兒布置了飄窗,上麵鋪了軟墊與靠枕,還有一個矮腳茶幾。
周思卿喜歡坐在這裡寫作業看書,累的時候就往外看看,心情似乎也好不少。
深夜,她照例坐在飄窗上寫信,但信紙上隻有“孟戰京”這三個字。
明明心頭千言萬語,可周思卿竟不知道落筆時該寫什麼才好。
就這麼恍恍惚惚靠在枕頭上發呆,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迷糊中,一個年輕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即使看不清容貌,但她卻篤定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軍官。
男人站在飄窗前,歪頭看著周思卿。
“你就是這房子的新主人啊!”
深夜,一個陌生男人闖入房間,可奇怪的是,周思卿一點都不害怕。
甚至她還問道:“你是哪位啊?”
“這裡從前是我的房間,我和你一樣,也喜歡坐在飄窗上看書,但我媽不像你媽這樣細心,她可沒給我鋪墊子,更沒有茶幾!”
男人比劃道:“我把一床舊褥子鋪在這裡,還是有點硬邦邦!”
周思卿忍不住笑出了聲。
“是不是你家孩子太多了,你媽媽沒時間照顧你呀!”
她補充道:“我家就我一個孩子,我爸媽對我可好可好了!”
男人搖了搖頭。
“不,我家也隻有我一個孩子!”
在周思卿開口之前,男人補充道:“我媽生了七個孩子,卻一個都沒有活下來,很慘,是不是?”
周思卿一愣。
男人似乎找到了傾訴的對象,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戰爭有多麼慘烈,我的父母給革命獻身,他們很偉大!”
“你父母,與我公婆一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