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笑了笑,說道:“說完了老久和高家的關係,我們再來說一說剛才那兩張字條的事情。
這兩張字條,是高公子寫的,我想你應該不會承認吧?”
高原冷哼了一聲,說道:“廢話,我沒寫過,為何要承認?”
白一弦說道:“很是不巧,我這裡剛好得到了一副高公子的墨寶,不如我們來對比一下字跡,如何?”
白一弦說著話,從懷中取出來一張紙,上麵寫了一首詩,署名是高原。
白一弦將詩詞和紙條交給了吳有凡,而高原的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起來。
他還是年輕,大意了。高原向來自詡聰明,因此高傲的很。但終究經曆的事情太少。他想出來這個計策,覺得此計完美無缺,因此一些細節,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因為他覺得,他想出來的完美計策,不可能會有人破解掉。加之後來又成功將吳有凡聯合到了一起,使他更是自得自信。
可他沒想到,他自認為完美無缺的計劃,竟然隻用了短短的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被白一弦找出來這麼多的證據。
吳有凡看著詩詞和字條上的字跡,說道:“字跡一致,高公子,可否請你解釋一下這件事?還有你是如何在月餘之前就得知蘇府日後會出事的呢?”
吳有凡是有些平庸貪財,但他當初也是考取了功名之後才做的官。這種辨認字跡這麼簡單的事情,他自然可以做到。
高原說道:“我……我不承認,那不是我寫的,一定是有人模仿了我的字跡。”
白一弦說道:“有了老久和字條的字跡為證,高公子竟然還不承認,不得不佩服高公子。
不過不要緊,若是想要證明,也簡單的很。吳大人,此事需要你的配合。”
吳有凡笑道:“隻要能幫助破案,本官無不配合。”
白一弦輕輕附在吳有凡耳邊說了幾句話,吳有凡聞言,眼前一亮,笑容滿麵的對著白一弦伸了個大拇指,說道:“高。本官這就去辦。”
邢師爺急忙湊過來想問什麼,但沒想到吳有凡卻不鹹不淡的讓他退到了一邊。
隨後,吳有凡招來幾個衙役,他還特意找了和邢師爺與高家沒什麼關係的衙役來辦差,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衙役們就領命前去了。
接下來,吳有凡既不說話,也不審案,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著等待。
蘇家人看著白一弦,覺得似乎有了希望。老久依舊跪在那裡低著頭不說話,高原麵色有些慘白惶恐。
而堂外的人,臉上表情可就精彩多了,此時說什麼的都有。因為任誰都沒想到今天的事情居然如此的精彩,反轉一幕接一幕。
同時他們也漸漸對白一弦好奇了起來,奇怪這個紈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
葉楚問隨從道:“你能猜出他最後出了個什麼主意嗎?”
隨從搖搖頭,說道:“樹下駑鈍,猜不出。”
葉楚說道:“我也好奇的很呐,看他這自信的模樣,應該又是很精彩的一幕吧。這回你可輸了,我那青神佳釀,你就彆惦記了。”
隨從笑道:“是,主子果然慧眼識人,屬下不及。”
過了一陣子,吳有凡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讓人將高原和大部分蘇家的管事夥計都帶了下去。
又命人搬來椅子,讓剩下的蘇止溪,蘇奎等人坐下。而老久,依舊跪在那裡。
沒一會兒,派出去的衙役就帶著高孟達和徐管家來到了堂上,兩人的麵色同樣有些惶恐無措,不知道是哪裡出了毛病。
不是說已經聯合了知縣來定蘇家的罪嗎?為什麼又把他們也抓來了?
那抓人的衙役似乎在路上已經分彆告知了兩人一些事情,所以這兩人的表情也有不同。
衙役將兩人扔在地上,兩人急忙跪下行禮,白一弦說道:“徐管家,高原已經招認了,他說謀害蘇家,全是你出的主意,甚至那毒藥,也是你找來的。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毒殺人命,陷害他人,使十五條性命危在旦夕。要知道,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徐管家,你可知罪?”
說到最後,白一弦已經是暴喝出聲。
來的路上,這徐管家就已經聽衙役說過了,此刻見老久跪在地上,蘇家人坐著,白一弦說出這些之後,吳知縣冷眼看著他並未否認,當下心中就信了大半。
一聽殺頭,他一下子慌了,直接就開始猛磕頭:“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不是我啊,我也是聽命行事,是少爺他們弄出來的。
毒計是少爺想的,毒藥也是少爺找來的,我隻是聽命行事,我最多算個從犯啊大人,請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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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孟達急了:“你個混賬奴才,胡說什麼?”
滿堂嘩然。原來竟然是高府。難怪他們之前能有什麼抑製毒素擴展的藥物,原來他們根本就是凶手。
吳有凡說道:“來人,將高原帶上來。”
高原就在後麵,自然聽到了一切,心中一片絕望,同時對徐管家怨恨不已。在他看來,身為一個奴才,就要替主子受過。
可他竟然為了自己就把他給供了出來,真是豈有此理。高原此刻被帶上來,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怒氣上湧起來,竟然掙脫了兩邊的衙役,衝上來就一腳踹翻了徐管家。
“你個奴才,胡說什麼,一定是你聯合彆人來陷害我,說,誰指使你的?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老久能背叛蘇府,徐管家也能背叛高府,大家,一定有人買通了他來陷害我。”
可由於踹人的動作太大,一樣東西從他身上掉下。是一個普通的小瓷瓶,此刻在地上滴溜溜的轉動著。
這瓷瓶裡麵的,自然是毒藥,正是高原放在蘇府的那一瓶。早上來的時候,撿子依舊一身乞丐裝,帶著一群乞丐,在人群中鑽來鑽去。
看似是在乞討,實際是找了個對此拿手的兄弟,趁人不注意,將這東西放在了高原的身上。
高原看到那熟悉的瓷瓶,一下子愣了,不明白這應該在蘇府,卻沒有找到的瓶子,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他心知要糟,急忙想將瓶子撿起來,卻被白一弦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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