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看向蘇止溪等人,果然發現幾人看向他的目光都變了。
本來就不相信他的冬晴更是說道:“白少爺,這是怎麼回事?您不是說,她是在街上偶然遇到的?怎麼還管你叫爹呢?”
白一弦張張嘴,發現自己根本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此時那小姑娘卻開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爹爹在路上說了,讓我不要喊他爹爹,要喊哥哥的。”
然後,又強調似的說了一句:“他是哥哥,不認得的大哥哥,不是爹爹,你們相信爹爹好不好?”
說完之後,那眼睛裡的淚水嘩的一下,又落下來了,轉頭看著白一弦,哭著說道:“爹爹,對不起,妞妞忘了你的交代了,你懲罰妞妞吧,不要趕妞妞離開。
嗚嗚嗚,妞妞沒有爹爹好可憐的,都沒有人管妞妞,妞妞好幾天都吃不到飯,妞妞好餓。爹爹,妞妞錯了,妞妞以後喊你哥哥,再也不犯錯了,你不要趕妞妞走。”
小丫頭哭的是聲淚俱下,配合著她口中的話語,立即讓眾女相信了,她確實是白一弦的女兒。
然後,白一弦為了不讓蘇止溪知道這件事,來的路上就交代她,要喊哥哥,要說是在路上偶遇,不能喊爹爹。
說不定還威脅她,若是不照做,就把她丟回去,不認她了。
可小女孩年紀小,既不理解,記性也不好,加上害怕,又肚子餓,所以就給忘掉了。
聽聽她說的話,多可憐啊。好幾天都吃不上飯,她還這麼小,餓壞了怎麼辦呢?
隻要是女人,遇到這種情況,就沒有一個不同情心泛濫的。
包括蘇止溪,她努力壓下這個孩子可能是白一弦和彆的女子生的女兒的那種酸澀感,開口說道:“冬晴,快先去拿些點心來。”
冬晴領命前去,蘇止溪又看著小姑娘問道:“你叫妞妞是嗎?你娘親呢?”
小姑娘立即一副哀泣的表情,沒有說話,隻是眼淚卻掉的更凶了。
她這幅模樣,眾人立即覺得,應該是這小女孩的娘親死了,否則怎麼會隻有她一個人呢?
蘇止溪又問道:“那你怎麼知道,他是你爹爹呢?”
小姑娘說道:“我看過爹爹的畫像,我娘每天都看的。我娘說,我爹叫白一弦。”
那肯定是了,這回沒跑了,看過畫像,認識人,又知道叫白一弦。天底下不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叫白一弦的,長得和這個白一弦一模一樣吧。
同情心泛濫的一眾女人,立即腦補出這麼小的女孩子,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討生活,娘親死了,又找不到爹,經常吃一頓餓三頓,晚上的時候獨自抱著自己的小身體取暖。
她該有多麼的無助,多麼的害怕啊。想到這裡,眾人就覺得有點受不了,太可憐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爹,結果這個親爹居然還威脅她,還不想認她,看把孩子嚇成什麼樣了?真是太可惡了。眾女用不善的目光看著白一弦。
“真不是我的啊。”白一弦覺得自己很冤枉,但其實他自己也有點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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