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卒見對方對自己如此疾言厲色,心中也是來了氣,心道老子好心幫你,偏你不識好人心。
行,你說關就關,到時候知府大人一發火,反正受責罰的不是老子。
獄卒生了一肚子氣,也不提醒了,悶聲來到白一弦身邊,恭敬的說道:“白公子,既然有人執意要找您麻煩,小的職責所在,那就隻好委屈您先進去坐坐。”
對方滿臉陪笑,又這麼客氣,白一弦便點了點頭,笑道:“麻煩了。”
獄卒也趕緊陪笑道:“不麻煩,白公子,您請。”
見獄卒對白一弦那麼客氣,陳捕快不由皺了皺眉,突然開口說道:“為了避免他們串供,這三人得分開關。”
他指著蘇止溪說道:“把這個女子,關到女牢,分開提審。”
白一弦一皺眉,他可以來看看石慶石宸父子想做什麼,但不能讓止溪離開自己的視線,陷入有可能的危險之中。
白一弦麵色一沉,剛要說話,誰知那獄卒根本沒搭理陳捕快,直接指著後麵那一群人,沒好氣的說道:“還有這十幾個人,都帶進去關起來。”
隨後又小聲對白一弦說道:“白公子放心,小的知道怎麼做。”麵對白一弦,這獄卒姿態放的很低。
陳捕快麵色不愉,說道:“他們乃是證人。”
獄卒說道:“也有可能是賊人,不將他們關起來,萬一他們跑了誰負責?”
陳捕快皺皺眉,看了看那獄卒,見對方梗著脖子,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他不由冷哼了一聲:“我勸你,就算你跟白一弦有關係,但有的時候,也要做好選擇站好隊。不要為一個外人作出令自己後悔的選擇。
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彆怪我沒提醒你,一個小小的獄卒罷了,我看是做到頭了。”
陳捕快本來想跟著進去,看獄卒將白一弦關入牢房,但在獄卒這受了氣,也不跟了,說完之後直接哼了一聲就離開,回去複命去了。
他篤定了獄卒不敢私放白一弦,也篤定了白一弦不敢逃走,否則他就是逃犯,以後就彆想考取功名了。
而獄卒在聽到陳捕快的話之後,有一瞬間的猶豫。白一弦是跟知府有關係,但自己也隻是從知府大人的心腹那知道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能到哪一步?那石慶可是六品同知,俗話說官官相護。石慶畢竟是同知,白一弦和知府大人的關係,能不能比得過石慶在知府大人心中的分量?
萬一白一弦在知府大人心中的分量沒那麼重,那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可就得罪了同知大人。
到時候,不但獄卒這個位置做到了頭,恐怕自己都有麻煩。為了與自己不相乾的白一弦做到這一步,到底值得不值得?
獄卒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天知府大人的心腹對白一弦的態度,他隻是猶豫了一瞬,便堅定了起來。
娘噠,拚了,左右那陳捕快已經去回稟同知大人了,得罪是已經得罪了,現在補救也來不及了,不如就站白一弦這條船吧。
希望彆翻船!獄卒心中暗暗祈禱。
一邊想著,一邊指揮人,乾脆的將那十多個人關進了大牢。然後,他就親自引著白一弦三人來到了一間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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