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風順著一道痕跡比劃了一下,說道:“看這道痕跡。”見有的人還有些不明白,言風乾脆直接用手,做成了用力捏住下巴臉頰的形狀,說道:“這樣的話,能看明白了嗎?”
因為言風的這個動作,眾人終於看清楚一點眉目,說道:“這,這痕跡是,捏住了下巴,強迫這人打開了嘴巴。”
言風點點頭,說道:“不錯,對方應該懂得武功,所以力氣很大,用力強迫捏開了這人的嘴巴之後,將毒藥灌了進去。”
龐知縣問道:“一具屍體的痕跡,代表不了什麼,這會不會是巧合?”
言風聞言,鬆開了這具屍體,又補充道:“不隻是這一具這樣,這裡的三十具屍體,大部分都是如此。
因為是給活生生的人往裡灌藥,所以他們自然會掙紮。可惜掙脫不開。不過也因為他們的掙紮,所以那些凶手的力氣極大,以至於在這些屍體的臉上造成了這種捏傷的禦痕。
隻不過,鳩毒中毒身亡之後,全身青紫,所以便將這些痕跡給掩蓋了起來。”
他一邊說,一邊將下巴上有這種痕跡的屍體給指了出來。之前痕跡被青紫遮掩,所以不太容易看出,但是由言風指出之後,幾位大人頓時發現,確實如此。
這麼多屍體上都有這種痕跡,所以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白一弦的推斷是對的,凶手是給韋家人強灌進去的毒藥,事後又將毒藥灑在了水井和那些殘羹剩飯之中,製造了一種假象。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麼不在同一時間吃飯的韋家眾人,卻在同一時間中毒身亡的事。
可是,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做?韋家有三十多人,他既然有給這麼多人強硬灌毒藥的本事,那直接殺人不是更方便乾脆嗎?
為什麼要用毒?又為什麼要掩蓋?
顧杭生問道:“那……白才子,你對這件案子的凶手是什麼人,可有推斷?”
白一弦腦海裡閃過幾個身影,不過他卻不能明說,隻是看了顧杭生一眼,說道:“大人,對方是會武功的高手,至於是什麼人,還不清楚。”
顧杭生問道:“哦?如何斷定對方是會武功的高手?就憑那凶手捏開了這些死者的下巴強行灌藥嗎?
若是如此,並不足以證明,畢竟,若是力氣大一些,也是可以辦到的。”
白一弦說道:“大人,言風在這韋府的牆頭屋頂,發現了一點痕跡。大人可以讓懂得武功的衙役過去查看一下。”
言風說道:“在二進的左側院子的正屋房頂,有新斷裂的瓦片。最北側的牆頭上,有幾株青草被踩折了幾根葉子。”
顧杭生一皺眉:就憑這個?
白一弦說道:“大人,學生知道,這並不能作為直接的證據。
不過,學生也是根據這一切種種的證據推斷的,畢竟,韋府的人數不少。若是要殺這麼多人,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普通人,怕是做不到。
而且,若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要殺韋府這麼多人,那麼凶手的數量,就絕對不會少。
可人數一多,反而更容易留下痕跡。經此種種,學生才推斷,凶手應該是動武功的高手,所以才能製住韋府這麼多人,從來不留下絲毫痕跡。
他們的人數必然不會很多,至多也就一到三四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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