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寶慶王拜彆了刑部侍郎王昭雪,兩人坐著馬車回去。見白一弦心情不好,胖子竟然難得的沒有纏著他讓他講故事。
而是主動的說道:“好了,你也彆鬱悶了。雖然沒什麼消息,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起碼知道,你爹暫時不會受審,這說明他暫時沒有性命之危。”
胖子是個王爺,難得的也會安慰人,換一個人,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白一弦說道:“司鏡門的消息又傳不出來,你怎麼知道我爹暫時不會受審?”
胖子說道:“若是要提審你爹,早就將他提回司鏡門大牢了,又豈會仍然將他關在刑部呢?”
白一弦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倒也是。”
不過說實在的,他是實在沒有什麼心情。總覺得他爹的案子撲朔迷離,透著那麼股子奇怪。
白一弦苦惱的撓撓頭皮,說道:“我爹區區一個縣令,到底能犯什麼罪,讓司鏡門的人來抓他,甚至連罪名都沒有?總不能是他謀反吧?”
可就算是謀反,也得有人信啊,沒兵沒錢沒武器,說他謀反,誰信?
而最主要的是,依著古代那些皇權的掌權人的尿性,就算有人舉報他爹謀反,皇帝寧殺錯不放過的相信了,那估計也是直接哢嚓,斬立決,順便誅九族。
又豈會隻是將他爹關起來這麼簡單呢?
胖子突然說道:“你爹雖然是縣令,可他當縣令之前呢?會不會是他做縣令之前,乾了什麼十惡不赦大罪?然後當了縣令之後便東窗事發了?”
白一弦點了點頭,覺得胖子說的不無道理,也有這種可能。
隻不過他爹不肯說,刑部又不知道,司鏡門那邊還打探不出來,他也無奈啊。
就算他想救他爹,就算他想找到證據給他爹翻案,可連罪名都不知道,他能做什麼?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胖子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也彆想那麼多了。走,前麵不遠就是三元樓,裡麵的神仙醉可是難得的佳釀,也就是宮中的青神佳釀才能媲美。
本王今天陪你,一醉解千愁,不醉不歸。”
不管胖子目的如何,人家堂堂一個王爺,能這麼安慰自己,白一弦心中也是有些感動。
更何況,人家胖子也確實不貪圖他啥東西,隻不過是為了聽他講講故事而已。
就這講故事,多半還是白一弦刻意為之,為了能在京城給自己找一個靠山。
再說胖子說的也對,已經這樣了,再苦惱也改變不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所以白一弦收拾好心情,同意跟胖子去三元樓大喝一場。
三元樓不僅僅是酒樓,同時也是客棧,規模非常的大,在京城當屬頭一號。前麵吃飯,後麵住宿。
而且這三元樓是出名的狀元樓,乃是取自三元及第的寓意,是一個好的兆頭。
所以以往那些進京赴考的學子,隻要兜裡有些銀子的,都喜歡住在三元樓。
傳說三元樓以前不叫這個名,而是叫太和樓,後來有一位學子住在這裡,中了狀元。
原本想改名叫狀元樓,可後來發現,原來這位狀元公,竟然是連中三元,所以後來就改成了三元樓。
也是從那開始,三元樓開始發跡,因為學子們願意來這裡,想沾一些好運氣。久而久之,規模便越來越大,最後成了如今的模樣。
如今這個時代的建築,很少有太高的閣樓樓層。以往的酒樓,大都是三、四層左右。
這三元樓同樣如此。倒不是說三元樓沒有實力弄太高的樓層。隻不過如今這是在京城,京城之內的建築,不能高過皇宮的建築。
所以三元樓前麵的酒樓也是三層,但卻有三座,每一座建築都是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