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婉瑜說完這些,不待白一弦反應,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殿下說過,我可以私下處置你。
就跟處置一個阿貓阿狗一樣,既不會有人管這閒事,也不會有人替你伸冤。
瞧見沒有,在上位者的眼中,你的性命,比一隻狗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我不願意那麼做。因為我覺得,私下處置你,太便宜你了。
我要用我兄長的方式,他沒有做到的事情,我就要幫他做到。”
白一弦頓時明白了彭婉瑜這個女人的用意,當初她哥哥設計陷害自己,用的就是栽贓嫁禍的計策。可最終卻栽在了自己的手上。
所以如今,彭婉瑜便再次用同樣的計策來陷害自己。可這一次,用不著什麼證據,也用不著什麼證人。
這裡所有的人都親眼看到了,發簪是彭婉瑜親手放到自己懷中的,自己是冤枉的。
可這裡所有的人,除了言風,都是彭婉瑜的人。她說發簪是他偷的,那就是他偷的,不會有人出來作證。
女人的報複心果然很重,她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報複自己,斷絕自己的一切希望。
她哥哥是怎麼栽到自己手上的,她就用什麼樣的方式報複回來。
白一弦看著彭婉瑜,說道:“我為什麼要尋找證據,替我辯駁?不過是偷東西而已,至多關個幾天,罪不至死,用不了幾天,我就出來了。你不會就這麼點手段吧?”
彭婉瑜看著白一弦,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白一弦,事情自然不會這麼簡單。這根簪子,可是禦賜之物。偷盜禦賜之物,死罪。你以為你還活的了嗎?”
禦賜之物?一個弄不好,是有可能會將她自己搭進去的。這女人,果然夠狠,也夠大膽。
白一弦驚訝道:“彭大小姐果然是大手筆,竟然拿禦賜之物來栽贓陷害。難道你就不怕東窗事發,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嗎?”
彭婉瑜輕輕笑了幾聲,說道:“白一弦,你想什麼呢?到時候你都被處死了,還操這些心做什麼?
你這個偷竊禦賜之物的人都已經死了,誰還會追究我是不是拿禦賜之物栽贓陷害了?反而我則是保護禦賜之物,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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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婉瑜得意的看著白一弦,說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對付你,不止這一次。這點,你不知道吧?
宋達民殺死賀禮,嫁禍於你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白一弦驚訝的看著她:“莫非是你?”
彭婉瑜得意的笑道:“不錯,是我。可惜那個廢物失敗了,還反被你給陷害了。他和顧杭生的小妾再床上,是你設計的吧?
白一弦,你確實聰明,也確實厲害,隻可惜,你注定會輸在我這個小女子的手上。”
彭婉瑜說完之後,一揮手,說道:“帶走。”
四名護衛分彆抓著白一弦和言風,便要將他們帶走,其餘的護衛分成兩撥,一撥保護彭婉瑜,一撥戒備著白一弦和言風,嚴防兩人逃走。
可就在此時,本來已經離開的向民元卻又突然出現了,說道:“站住,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他?”
彭婉瑜自是懶得搭理他,張達在旁邊喝道:“走開走開,有你什麼事?我們是五皇子府的人,識相的趕緊滾開,否則連你也拿下。”
向民元一副震驚的模樣,說道:“五皇子府的人?”
他不由自主的退後的幾步,一副懼怕的模樣,彭婉瑜等人見他這副作態,頓時更加放心。
可沒想到的是,向民元居然沒走,而是看著他們,鼓足了勇氣問道:“就……就算是五皇子府的人,可天子腳下,也要講道理吧?我這兄弟,所犯何事?你們就要將他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