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皇帝對白一弦的態度卻又有些奇怪,他們也不敢猜。
白一弦跟過去之後才明白過來,皇帝要跟他一起吃飯。這就是賜的那頓禦宴。
這不僅讓他十分鬱悶,他原本還打算晚上過來好好吃呢。
桌子上的禦宴確實十分豐盛,白一弦數了數,葷、素、海鮮、湯、加上水果和點心,足足二十道。
每一道都是色香味形俱全,確實十分誘人。
皇帝一邊淨手漱口,隨意的坐了下來,看著白一弦說道:“白卿,坐吧,不必太拘束。”
“微臣多謝皇上厚賜。”白一弦摸摸肚子,無奈的淨手漱口坐了下來。
皇帝吃的津津有味,白一弦吃了幾筷子便不吃了。
皇帝抬頭看著他,問道:“莫非飯菜不合白卿胃口?”
白一弦實話實說道:“回皇上,禦膳相當可口,隻是微臣早上已經用過膳了。這會兒肚子很飽,實在吃不下。”
皇帝看了看白一弦,這小子倒是真敢說。以往賜禦宴,那些個臣子,就算吃過了,吃撐了,也會努力裝作沒吃飯的樣子。
皇帝說道:“這倒是朕疏忽了。”
頓了一下,皇帝補充道:“既然如此,那禦膳便算了,朕便賞你些金銀之物吧。”
白一弦都那麼大膽的說自己吃過飯了,那這禦膳自然就不能算人家吃了。身為皇帝,也不能太摳搜。
白一弦急忙說道:“皇上,微臣不要金銀之物,可否換個彆的?”
皇帝抬起頭來看著他,問道:“哦?那你想要什麼?”這小子倒是十分大膽,連自己的賞賜都敢拒絕,還敢跟自己討賞?
但皇帝並未發火,反而看上去似乎很有耐心一般,平和的問著白一弦想要什麼。
白一弦急忙站起來,微微躬身說道:“皇上,微臣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想請皇上恩準。”
皇帝依然沒發火,問道:“你說吧。”
白一弦說道:“微臣想請皇上,免去微臣的每日早朝。”
皇帝問道:“免去早朝?”
白一弦說道:“本來微臣食君俸祿,忠君辦事是職責所在,所以辦成皇上下的命令,乃是分內之事,不該向皇上請求什麼。
隻是微臣知道自己的斤兩,年紀輕輕,未曾科舉,本就是得到皇上的賞識才破格錄用。
如今又得皇上厚愛,連升六級,微臣心中不勝感激,但也不勝惶恐。
微臣太過年輕,哪裡懂得什麼軍國大事?所以即使上朝,也不能為皇上分憂。
微臣的本事自己知道,也就隻能做些聽命行事之類的事情。皇上下令,微臣奉命行事。
至於軍國大事,還是要朝中的那些肱股之臣來替皇上分憂。
而能夠上朝議事,在天下書生的眼裡,乃是最為無上榮光的一件事。所以在微臣看來,這乃是一種恩典。
既然微臣自認為無能為皇上分憂,自然不配這個恩典,所以才大膽請求皇上,免去微臣的早朝。
等有一日,微臣自認可以為皇上分憂,足以勝任這個恩典的時候,才有資格上朝。
請皇上恩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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