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隨口說道:“因為公主那麼相信他們,所以下官也就相信他們了。”
慕容瑤堇一愣,沒想到白一弦會那麼回答,傻傻的問道:“真的?你是因為我說相信他們,你才相信他們的?可我後來也有一些懷疑他們了呢。”
白一弦歎口氣,無奈的說道:“公主,其實我並不是看出來的,我要說,我當時其實是在詐他們的,你信不信?”
慕容瑤堇更懵了:“詐他們的?你是說,彩兒,那個香囊?那布料?還是那些侍衛?”她有點沒有頭緒,說的有些亂,但白一弦卻聽明白了。
白一弦說道:“香囊的事,是我詐彩兒的。那布料確實是叫碧潮雲水,但卻不是去年年底研製出來上市的。”
慕容瑤堇呆了:“啊?”
白一弦說道:“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對方做了個香囊害彆人,用的布料恰好是去年新研究出來的?
碧潮雲水十分貴重,這世上貴重的料子又豈止這一種。彩兒一個婢女,對這些自然沒什麼研究。
加上她又跟隨蘇婕妤入宮多年,平時也無法出來采買,那就更不認識了。所以我才詐一詐她。
沒想到她心虛,便輕易上當了。”
慕容瑤堇說道:“明明是你太奸詐了,連我們都騙過去了,還以為那種料子當真是去年才有的呢。
那,那些侍衛呢?你是如何知道,他們是提前守在宮外的?”
這一回,白一弦的回答更加簡單了,他說道:“猜的。”
慕容瑤堇撅著嘴巴說道:“什麼嘛,你要不想說就算了,說什麼猜的。”
真是猜的啊,也可以說是推斷出來的,但白一弦也沒打算解釋太多,浪費口舌。
本來白一弦是打算乘坐馬車回去的,可如今身邊跟著慕容瑤堇,他就取消了這個打算了。
那時候男女大防,孤男寡女共乘馬車也是犯忌諱的事情。更何況對方是公主,皇室的忌諱更多。
經曆了這麼多事,白一弦可不想惹麻煩上身。
隻是這麼一來也有些麻煩,白一弦今天為了上朝,穿的可是官服。加上年紀輕輕,顏值又高,走在路上,頗為引人注目。
沒走多久,慕容瑤堇就不高興了,說道:“你能不能換身衣服?本公主微服出宮,就是不想被人四處圍觀,想好好玩耍的。
你看看你,每走到一個地方,都那麼多人對你客客氣氣的,還有行禮的,這怎麼玩嘛。”
白一弦無奈道:“那下官也得先去了衙門,再回到家中,才能換衣服啊。要不公主先自己玩去。等我換完了去找你。”
慕容瑤堇說道:“不必了,我跟著你就是了。你這小子滑溜的很,要是不跟著你,估計今天一天你也不會去找我。
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告訴我,沒找到我就把我打發了。”
白一弦有些訝異:咦,這小妞啥時候這麼聰明了。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鬨市區,穿過這條街,走到頭,就能到京兆府衙門了。
此時不遠處卻急匆匆跑來一個人,一看白一弦身穿官服,頓時停了下來,跪地大聲說道:“草民拜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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