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點點頭,這假摔不錯,他給滿分。
那女子滿心歡喜的以為嚴青會扶住她,她連後續發展都腦補好了。
嚴青扶住她,接著她就會說自己腳崴了無法走路。然後對方總會發揚美好品德,開口說提議送她回家吧。
然後她便以感謝為由,開口讓對方去家中小坐。然後再吃個便飯,得知他的姓名住址。
然後再以報答為由,隨便送點禮上門,然後一來二往,多多接觸……
那女子滿心歡喜的想了很多,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嚴青根本沒扶她。
就見那女子倒下的一瞬間,嚴青麵無表情的腳步微微一挪,便閃身到了一邊。
可憐那女子根本沒想到會這樣,滿眼驚詫失措的,跌倒在了地上,摔得異常狼狽。
而嚴青連正眼都沒有給她,抬腳邁步,跨過了那女子,直接向前走去。
白一弦看的嘖嘖直歎,果然是個跟言風一樣,絲毫不會憐香惜玉的木頭。
白一弦低頭看了看那女子,覺得她是衝嚴青去的,人家嚴青沒扶,他自然不好多管閒事,因此沒扶,幾步追上了嚴青。
言風也沒扶,留下那女子一個人倒在地上,既尷尬的滿臉通紅,又渾身疼。
可能是摔得狠了,爬了幾次都沒爬起來。好在最後有個書生見到她摔倒,好心上前扶起了她。
這一幕,讓一眾動了心思的女子錯愕不已,不過卻也沒人敢再上前了。
開玩笑,這三人又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她們上去,估計下場也不會好,那多丟人啊。
一路回到府中,在大廳分主客做好,言風也坐了下來。白一弦吩咐撿子上了茶和點心,然後三人便開始大眼瞪小眼。
氣氛比路上的時候還要尷尬詭異。在路上的時候,好歹是在趕路狀態,不說話就不說話吧。
可如今,三人已經坐在一個屋子裡,就那麼乾坐著不說話,那氣氛可想而知。
白一弦覺得自己是主人,承擔著不能讓氣氛冷場的責任,想要開口說話的。
可嚴青卻根本沒看他,而是一直看著言風。於是白一弦張了張口,最後又給閉上了。
白一弦看看言風,又看看嚴青。而嚴青看著言風,言風則看著前方,目不斜視,根本不搭理嚴青。
言風本就不善言辭,不喜說話,更何況,他還不待見嚴青呢,那就更不會說話了。
白一弦覺得,這廳中好像、其實也根本沒自己什麼事,就算是身為主人,但他覺得,就算自己離開,嚴青一定也不會覺得他失禮。
說不定嚴青有什麼話想對言風說呢?於是白一弦站起來說道:“嚴大人想必是有什麼話要對言風說,那在下便先離開下,你們隨意。”
白一弦一站起來要走,言風接著就站了起來,跟著他要走,根本不跟嚴青多待。
嚴青倒是希望白一弦離開,但他發現,白一弦不在這裡的話,言風也不會在這裡。
於是他說道:“我沒什麼事說,白大人請坐。”
於是白一弦便又坐了下來,廳中一時間,又恢複了剛開始時候的狀態。
眼下這狀態,遇到這麼兩個人,白一弦甚至覺得,這比自己前世做銷售時候的情形還難。
做銷售的時候,不能讓氣氛冷場,不能讓客戶尷尬,所以白一弦能說會道,很是幽默。他們領導都時時找白一弦救場。
再難纏再冷漠高傲的客戶,白一弦都能搞定。
可如今,遇到這麼兩個木頭,白一弦若是在開口,那就跟自說自話沒啥區彆,說不定還會讓氣氛更加尷尬。
算了,由他們去吧。白一弦端起茶水慢慢的喝,不去理會這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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