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慶元看向黃忠燕,問道:“黃兄,這件事,難道你從頭到尾,就沒有懷疑過任桀?”
黃忠燕說道:“事後也查問過,不過那任桀回答的,有理有據,我也沒有聽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怎麼?莫非左兄懷疑他?”
左慶元點了點頭,說道:“這裡麵確實有些疑點。”
有疑點?黃忠燕沒說話,之前他也懷疑過,但他又找不出來什麼證據。既然左慶元這麼說,看來那任桀,果然有問題。
黃千宸忍不住說道:“左伯伯,真的是任桀救了我,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你不要懷疑他了。”
左慶元說道:“千宸,一個能為了陷害彆人,不惜砍自己一刀也要達到目的人,這麼狠辣,這種人品,怎麼可能會不顧自身安危去救彆人?
千宸,莫非你就沒有懷疑過,他是和混混是一夥的,合夥演了這麼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嗎?”
黃千宸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左慶元說道:“這有什麼不可能?他都能騙你,既能騙你一次,為何不能騙你兩次?”
黃千宸想了想事情的前因後果,想起來任桀當時的表現,真誠,憨厚,老實,人又勤奮上進,當時她給他銀子表示感謝,他都不要。
甚至,他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他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知道,那他騙她,圖什麼呢?
黃千宸說道:“他當時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我給他銀子,他也不要。他騙我,圖什麼呢?
他肯定沒有騙我,而是真真實實的救了我。左伯伯,千宸十分確定,你不要再懷疑他了。”
左慶元沒有回答,隻是看著黃忠燕,問道:“黃兄,當時你們找到的那幾個混混的屍體,可還在嗎?”
黃忠燕皺皺眉,問道:“左兄可是要查此事?可是那些屍體,我都叫人丟到亂葬崗了。事情也已經過了這麼久,怕是不好查了。”
左慶元心中也是一沉,時間又久,屍體又不在,很多證據都沒有了,想要查證,確實很難。
白一弦此時突然說道:“不需要證據,隻要讓他任桀說實話便可以了。”
眾人都看向他,左慶元問道:“那任桀如今將千宸當成救命稻草,如何肯說實話?莫非要用刑?”
黃千宸直接反對,叫道:“不可以。”
白一弦說道:“不需要用刑,下官,可以去試試。”
黃千宸心中更加不滿,但現在的情況,明顯的左慶元很看重白一弦的意思,他不鬆口,左慶元說不定真的要徹查此案,不肯放人。
任桀明明救了他,哪裡需要什麼重查?不過是他們不肯放人的借口罷了。
黃千宸一咬牙,強忍住對白一弦的怒氣,開口說道:“白大人,之前的事情,都是小女子不對,小女子在這裡向白大人賠個不是,希望白大人不要跟我計較了。
隻是,希望白大人能不計前嫌,放任桀一馬,小女子不勝感激,日後必有重謝。”給白一弦道歉,黃千宸的心中有些憋屈。
但為了任桀,她都忍了。她覺得,自己已經這麼低姿態了,以前可從來沒有對彆人姿態這麼低過。
父親和左大人都在這裡,白一弦若是還不鬆口,那就真的有些不識抬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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