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大總管出來,看到慕容楚說道:“參見錦王殿下。”
慕容楚問道:“曹總管,父皇召見我,還請通傳一聲。”
曹總管搖搖頭,說道:“錦王殿下,皇上已經安寢了。”
慕容楚有些不解:“安寢了?”既然已經安寢,那為何還要召見他呢?
曹總管說道:“錦王殿下,皇上說了,您若是到了,就讓您在這裡等候便是。”
慕容楚聞言,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有勞曹總管。”
慕容楚說完之後,便站在那裡等候了起來。
曹德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接著,便進去了。
慕容楚這一等,便是一夜。
夜色寒涼,好在他穿的保暖,倒也不覺得冷。
隻是,縱然他是習武之人,但站久了,也覺得有些疲累,腿腳酸麻。
不過,他卻依然不敢動一下,麵色恭敬的站在那裡。
慕容楚知道,這是父皇,在責罰他。父皇要看的,是他的態度,所以,他自然不敢動。
直到第二天,還有半個時辰上朝的時候,慕容楚聽到了裡麵的動靜,想必是父皇起來了,正在穿衣洗漱。
沒過一會兒,門被打開,曹德再次走了出來,看著慕容楚說道:“錦王殿下,皇上讓您進去。”
慕容楚說道:“多謝。”
隻是一個晚上一動不動,加上夜間那麼涼,這乍一活動,覺得肢體有些僵硬麻木。
慕容楚不敢耽擱太久,略微活動了一下手腳,便強忍著不適感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看到皇帝,他直接跪了下來:“兒臣叩見父皇。”
皇帝掃視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問道:“你可知,朕為何讓你在外麵站一夜麼?”
慕容楚說道:“父皇是在,責罰兒臣。”
皇帝問道:“朕,為何責罰你?”
慕容楚垂下眼瞼,頭再次微微一低,說道:“因為兒臣……放走了丁思憂。”
皇城遍布皇帝的耳目,這件事能這麼快被他知道,慕容楚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皇帝哼了一聲,說道:“哼,看來你還知道自己所犯何錯。”
慕容楚低著頭沒有說話,皇帝重重的斥道:“婦人之仁。”
他雙目緊緊的盯著慕容楚,斥責道:“先不說丁府所犯之錯,丁思憂如今乃是罪民。
就說,你為君,他為臣,就因為他從小是你的伴讀,與你一起讀書習武,一起長大,你便連他刺殺你這麼大的罪過都能饒恕?
你如此婦人之仁,讓朕,怎麼放心將江山交到你手上?”
“你可知,身為帝王,更要無情,要殺伐果斷,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仁慈。你對他們仁慈,可知日後他回來刺殺你,可會饒恕你嗎?”
“父皇平日怎麼教導你的,你都忘了不成?”
皇帝對慕容楚的做法,對他的婦人之仁很是不滿。他甚至想到,日後他要殺白一弦的時候,慕容楚會不會也會婦人之仁的放走他?
白一弦這樣的人,可不是丁思憂之類可以相比的。放走白一弦,那就等於縱虎歸山。
所以,他必須要讓慕容楚的心腸狠辣起來才行。做帝王,不需要仁慈。
慕容楚急忙說道:“父皇息怒,兒臣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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