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屋子裡的眾人都是一愣,吳豐秋更是有些不明白白一弦的意思。
白一弦指著範希,對吳豐秋說道:“本官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本官讓你打他兩巴掌。”
吳豐秋這回聽懂了,他雖然不明白白一弦為什麼讓他打範希,但他本來就對範希一肚子的憤怒,此刻又是白一弦這個官讓他打的,那他還能客氣?
就見吳豐秋迅速站起身,來到範希的身邊,啪啪的就來回反手打了範希兩個大嘴巴子。
範希正在懵逼,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打了。
吳豐秋之前雖然也打了範希,但好歹心中有數,還拿捏著來,沒有下死手,不輕不重的。
這回子聽到範希不但讓他放棄報仇,還要讓他贍養仇人,給他養老送終,早就氣的氣不打出一出來,下手根本沒留情。
吳豐秋可是個武夫,有力氣,範希的兩邊臉上一下子各出現了一個巴掌印,紅紅的,跳的老高。
範希捂著臉,一臉懵逼,不明白剛才白一弦還一副讚同他的話的樣子,怎麼轉眼間就讓吳豐秋打他了?
臉上疼的火辣辣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捂著兩個腮幫子,氣的差點跳起來,他這回沒有衝著吳豐秋,而是衝著白一弦說道:“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生好歹是個秀才,有功名在身,就連縣太爺都不能輕易打我,你豈能讓這些下賤的鄉野村夫打小生?
再說了,小生所犯何錯?你憑什麼讓他打我?”
範希快被氣死了,衝著白一弦連連質問,他本來以為白一弦會狡辯一番。
誰知道,白一弦卻說道:“打你確實不對。”
範希一下子沒話了:知道不對你還打?那自己不能白挨打啊,他剛想問白一弦要個說法。
就聽白一弦繼續說道:“吳豐秋,你打了範希秀才,去向他道歉,認個錯。”
吳豐秋不明白為什麼白一弦一會兒讓他打人,一會兒讓他道歉,不過,剛才的那兩個巴掌,打的是真痛快啊。
既然都打痛快了,那道個歉也沒什麼。
於是,吳豐秋對著範希說道:“抱歉啊,打你是我不對,我錯了,對不住。”
範希說道:“一句對不住就完了?我可是有功名的秀才,今日,你們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
白一弦麵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不給說法呢?”
範希說道:“你雖是四品官,但卻也不是最大的,在這京城之中,比你職位大的官多了去了。
更何況,錦王殿下還在這裡。你無視律法,無緣無故命令這等下賤人打我一個有功名的秀才。
打了我,就等於打了天下讀書人,打了天下讀書人的臉麵。若是不給小生說法,我一定要上告。
京城之中,總有說理的地兒。小生堅信,國學監的大人們,一定會為小生,為天下的讀書人,主持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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