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微微一笑,說道:“五皇子被打入天牢,他的生死,他自己還能掌控的了麼?
二皇子大可以殺了五皇子,嫁禍到三皇子的身上。
所以,你們三個皇子都死了,便到了二皇子在皇上表現的時候了。
以他的智計,略微顯示出一點聰明才智,你猜,皇上會不會覺得,自己的二兒子,其實也不是那麼沒有可取之處呢?
若他一點一點的展現出來他的謀略,皇上又會不會認為,其實自己的二兒子一點也不差,隻是平時不待見他,所以忽略了他的優秀呢?”
白一弦略微頓了一下,等慕容楚消化掉這些內容,才繼續說道:“以二皇子的能力,沒有了你們三個的阻礙,那麼他想要獲得皇上的認可,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吧。
到了那時……”
慕容楚接道:“到了那時,一邊是擁有了大才智謀略的二皇兄,一邊是幾個年幼的皇弟,父皇會有很大的可能,會選擇二皇兄。
若是他再表現的優秀一些,那太子之位,就一定跑不掉了。”
這麼一看,他截殺這件事,最終受益的,卻是二皇兄。
這些事,雖然隻是白一弦的推斷,但五皇子落得這種下場卻是不爭的事實。
若不是自己幸運,說不定也死了。那白一弦說的一石三鳥,到時候嫁禍給三皇子的事,就未必不能發生。
慕容楚到了這時候,心中已經開始相信白一弦的推斷是真的了。
二皇子原本是沒有任何人支持的,卻用了他的智計,想出這樣大的一個計策,讓他自己在最不利的局麵下,成為最終的受益者,由此可見他的厲害。
白一弦看著慕容楚若有所思的模樣笑了笑,說道:“我隻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或許二皇子確實就如他所表現出來的一般無能也未可知。
之說這些,隻是為了提醒你,不要小看任何有可能成為對手的潛在威脅罷了,哪怕他看上去,對你沒有任何威脅。”
慕容楚點頭道:“白兄言之有理,我受教了。”
白一弦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葉兄不必客氣。”
他雖然跟慕容楚說這些都是他自己的猜測,但心中卻認為這事有十之七八的可能,就是二皇子乾的。
之所以懷疑二皇子,卻沒有懷疑三皇子,是因為除了風雨樓,二皇子自始至終,出動的都是一些小蝦米級彆的人物。
張慶,王金,皇子府的公公,禁軍裡的某個侍衛,沒有一個大人物。
因為二皇子不受寵。
打個比方,若自己是二皇子,在知道自己不受寵,沒有任何勢力支持的情況下,自己是不會去冒險鼓動大臣投靠自己的,因為容易暴露。
二皇子那麼隱忍的人,自然也不會去冒這個險。
所以,他隻能去鼓動一些小蝦米,許諾他們,一旦自己得勢,就封這些人高官,到時候,這些人就是擁護二皇子登基的大功臣。
張慶王金之流,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不然不可能三十多四十多的年紀,還隻是七品六品。若是不出意外,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
麵對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他們會不會把握住呢?
所謂富貴險中求,白一弦認為,隻有這種人,會被沒有任何勢力的二皇子許諾的高官厚祿打動。
所以,麵對二皇子的蠱惑和許諾,他們動心了,也想為自己博一次前程。若是成功了,那他們成為公卿指日可待。
有時候,真的不能小瞧一些小人物,五皇子之所以敗了,雖說是敗在了二皇子的計謀之下,但這些小人物卻在其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沒有張慶,慕容楚不會告訴皇上,他是被五皇子截殺的。沒有五皇子府的公公,苗晶晶不會被成功引入地牢,皇帝不會搜查五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