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有可能激怒自己,反而讓自己真的對白一弦起殺心,那他為什麼還要說?
白一弦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總不會去害自己的兒子。況且,當初他為了救白一弦,做的那些事,燕皇可是曆曆在目。
難道,他就是故意為了讓自己猜測他的目的而心思煩亂?
也不太可能,白中南就算想要給自己找點不愉快,也不會拿他兒子的性命來開玩笑。
許久之後,燕皇似乎是想明白了過來,不由冷笑了一聲。
所謂自己的敵人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白中南不愧和自己鬥了那麼久,他果然了解自己。
燕皇對著身邊的曹德說道:“你可知道,白中南最後那句話,是何用意嗎?”
曹德急忙一躬身子,小心翼翼的說道:“這……請恕奴才愚鈍,奴才不知。嘶,這白中南,好像是想激怒陛下。
可奴才實在想不明白,激怒陛下,對他有什麼好處?難道他就不怕陛下一怒之下,真的殺了白一弦嗎?
那可是他唯一的親兒子啊,他為何要這麼做呢?”
曹德一副搖頭晃腦的模樣,好像真的想不明白一樣。
皇帝斜眼看了曹德一眼,哼了一聲,也沒說什麼,直接走了出去。
曹德急忙大喊:“陛下起駕回宮……”然後直接跟了上去,外麵一眾人跪拜行禮。
而白一弦此時在洞房裡,包括慕容楚、寶慶王在內的一眾人,正在鬨洞房。因此他們並不知道,皇帝和白中南都已經離開了。
好像白中南走的時候還特意交代過,不必告訴白一弦,明天一早再告訴他也不遲。
而慕容楚、寶慶王這群人,鬨歸鬨,但都是有身份的公子哥,即使是鬨,也想不出什麼有失身份的點子來,所以白一弦也沒有太狼狽。
好不容易將這一群人給轟走了,房間之中終於隻剩下了白一弦和蘇止溪兩個人。
白一弦轉頭看著坐在床上,臻首微低,不勝嬌羞的蘇止溪,燭火搖映中,映襯的佳人美的格外驚心動魄。
白一弦見她眉目含情,一臉嬌羞,心神不由一陣激蕩,終於娶到了佳人,算是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他先將蘇止溪頭上的鳳冠取下來,這東西還真挺沉的,白一弦有些心疼:“止溪,今天一天,真的辛苦你了。”
蘇止溪搖搖頭:“能嫁給你,我心中十分歡喜,一點都不覺辛苦。”
白一弦倒了杯水遞給她,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說道:“你還沒吃飯?餓了吧?這些都涼了,我讓撿子準備些吃的來。”
蘇止溪微低著頭,小聲說道:“方才已經吃過了,現在,我也吃不下。”
白一弦走到床邊,挨著蘇止溪坐下,蘇止溪的嬌軀不由微微一顫,心臟跳動的十分厲害,呼吸都有些停滯。看的出來,她心中十分歡喜,卻又十分緊張。
白一弦將手放在了她的手上,笑著說道:“既然你吃過了,那……可換我吃你了,你準備好了嗎?
止溪,你今天可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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