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賜說道:“洪公公回去秉明皇上,讓他及早另尋其他人吧。”
洪太監說道:“要不,柳公子跟著去一趟試試?”
柳天賜說道:“在下對此更是一竅不通,愛莫能助。”
洪太監臉色不愉,不過身在寶慶王府,寶慶王又在旁邊,所以他也不敢發作。
他低頭想了想,說道:“罷了,雜家這就回去秉明皇上。哎。”太監說完之後,跟寶慶王行禮之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白一弦有些好奇,這到底什麼病啊,還能讓柳天賜說出這樣的話?他和柳無名都不在行?
白一弦好奇的問道:“天賜,發生什麼事了?宮中有人生病了?連你和柳莊主都治不好嗎?”
柳天賜說道:“白兄回來了。不是什麼普通病症,乃是蘇昭儀,要生產了。”
“蘇昭儀要生了?”白一弦覺得蘇昭儀似乎懷了好久好久了。
不過仔細算來,他是過年後來的京城,那時候蘇昭儀似乎剛懷上。
她被人陷害的時候月份並不大,當時白一弦還曾感歎過,蘇昭儀肚子裡的孩子福大命大,月份那麼小,被皇帝踹了幾腳,孩子居然沒掉。
如今是八月,算算其實差不多,應該是剛好足月。
白一弦問道:“蘇昭儀要生了,找太醫,找穩婆,找你和柳莊主做什麼?”
柳天賜說道:“蘇昭儀似有難產的跡象,皇上大約是著急了,想著我父親醫術高超,所以便想來請我父親。”
可柳無名在行的是內病和外傷,對生孩子這樣的事,讓他一大男人,怎麼治?柳無名可沒給人接生過。
那時候生孩子雖然是喜事,但生產的時候那些血汙卻被人視作是十分晦氣的事情。
一般女子生產,身為丈夫的都要在外麵等候,連進屋都不行。人們覺得男人見了那些汙血,會晦氣纏身,影響運氣和仕途。
柳無名自視甚高,脾氣又古怪,雖是救死扶傷的大夫,但卻也不肯作踐自己,做穩婆做的事情,去給彆的女子接生。
而且話又說回來了,女子的名節那麼重要。身為男子,去給皇帝的女人接生,看那麼私密的部位。
等孩子生下來,萬一皇帝事後想想,一時不爽,不得滅了他們綠柳山莊嗎?
柳天賜也是有些鬱悶和無語,不知道皇帝腦子裡是怎麼想的,居然派人來找他和父親。更何況他父親又不在京城,宮裡難產的那位能等得了?
皇帝是不是老了,連腦子也不好使了?
白一弦點點頭,蘇昭儀有難產的跡象?他突然想起來早朝的時候,皇帝匆匆而去,想必應該是為了此事吧。
白一弦有些理解柳天賜的鬱悶,燕朝民風開放,男女大防沒有曆史上的那個明朝那麼嚴重。不過也沒開放到讓男人接生而不避諱的地步。
可見皇帝是真的疼愛蘇昭儀,也是真的著急了,所以才會病急亂投醫,派人來找柳天賜和柳無名。
柳天賜有些煩躁的擺擺手,說道:“你們先聊,我內急,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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