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又說道:“是啊,白大人隻是多年前看過一次,便能成功為玉妃取子,此等記性,此等手段,也是極為神奇,令微臣十分欽佩,也十分汗顏呐。
相比較白大人,以及那位不知名大夫的醫術,微臣的醫術實在是不值一提,讓微臣心生慚愧。”
白一弦說道:“太醫何必妄自菲薄?能成為太醫院的太醫,這本身就是對醫術的一種肯定。
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擅長的地方,比方孫太醫就擅長解毒。可能那位不知名大夫,隻是對婦科這一方麵有專長罷了,說不定,其它方麵,比方內科,外傷,他就不在行了呢。
而在下並不懂醫術,隻是記性好了些,按照當時那位大夫的做法,葫蘆畫瓢一般做了一遍而已。
能成功,是在下運氣好,也是玉妃母子福大命大。”
太醫說道:“白大人說的極是。”
白一弦交代完之後,便向皇上告退道:“皇上若無事吩咐,那微臣便告退了。”
他抬頭看看四周,不見寶慶王和趙雲飛,其實剛才他一出來便發現這兩人不在這裡。
白一喜心道玉妃剖腹取子,皇帝憂心忡忡,這兩人應該不至於半路跑了啊,寶慶王不是應該在這裡陪著皇帝的嗎?
皇帝許是知道他在找什麼,便說道:“寶慶皇弟身子不適,朕讓趙雲飛陪著,去了園庭休息。”
原來之前,白一弦說的那些割開肌肉,往外拉扯的話被眾人聽到之後,眾人腦補了一場血淋淋的場景,都有些不舒服。
隻是所有人都不敢禦前失儀,唯有胖子,養尊處優,接受能力差,又不用跟皇帝一樣端著架子、更不怕禦前失儀。
他當場便麵色蒼白,呼吸困難,冷汗直冒,皇帝見他如此,便讓太醫給他把脈診治。
太醫說寶慶王微微有些受驚,隻需要多休息便可以了,皇弟便讓他回去休息。
寶慶王自然不能就這麼順水推舟的走了,他堅持要在這裡陪皇帝,皇帝說他都這樣了,還在這裡做什麼?
最後命人在園庭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讓寶慶王暫時去休息一會兒,等身體好些了再過來。
白一弦說道:“原來如此,皇上,微臣想去探望一下王爺再離開,還請皇上恩準。”
若是內宮,白一弦斷不敢提此要求,身為外男,豈敢在內宮隨意走動?
園庭處於外宮之中,白一弦剛立了功,他提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皇帝自然無不應允,便同意了下來,並說道:“你順道告訴王爺,玉妃母子平安。
讓他不必過來了,直接回府休息便可。”寶慶王留在這裡是準備安慰皇帝,表達兄弟情深的,如今玉妃已經平安,寶慶王再過來探視就有不妥了。
白一弦和柳天賜告退離開,皇帝看了看白一弦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此時宮人來報,說是玉妃娘娘醒了。皇帝便轉身,跨進了玉妃的房間,看望玉妃去了。
白一弦和柳天賜,包括之前送東西進來便順勢留在此處沒有出去的言風,一並往園庭走去。
一路上,柳天賜一邊走,一邊歪著頭看白一弦。
白一弦奇怪的看著他,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柳天賜回道:“沒有啊。”
白一弦問道:“那你一直看我做什麼?”
柳天賜忍不住問道:“白兄,你是真的不懂醫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