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倒也不是非得趕儘殺絕,隻要這兩兄弟不來招惹他,他也不介意放他們一馬。但若是兩人不開眼,非得來惹他,那就不要怪他了。
白一弦想了想,自己如今是郡公,他們就算再記恨自己,隻要不傻,應該不會來招惹自己了。
想到餘以安被放出來,白一弦突然想到,皇帝大赦天下,自己的父親,是不是也該在大赦的裡麵呢?
白一弦一直以來,隻想著等慕容楚登基,將他父親放出來,這種念頭想多了,已經成習慣了。
所以一時竟沒想到,大赦天下,他父親能不能被赦免。
想到這裡,白一弦立即對轎夫說道:“去司鏡門。”轎夫立即調轉了方向,往司鏡門而去。
到了司鏡門的門口,白一弦被攔了下來。這司鏡門是直接聽命於皇帝的,沒有皇帝的命令,就算是太子來了都不好使。
白一弦被攔住,隻好命人去通稟嚴青。在等待的時候,白一弦發現這司鏡門的門口,還停著一頂不起眼的小轎,轎夫看上去很普通,白一弦也沒在意。
沒過一會兒,出來一人,並不是嚴青,而是已經許久不見的黃昕。
黃昕向白一弦行禮道:“見過郡公爺,不知郡公來此,所為何事?”黃昕麵色似乎有些複雜。
第一次遇到白一弦的時候,是一年前,當時她隻看到了言風,不過她知道,那時候的白一弦,還是一介白衣,什麼都不是。
後來大半年前,白一弦來了京城,依然是個什麼都不是的白衣。
沒想到短短大半年的時間,這家夥就從一介白衣,一路往上爬,如今竟直接竄到了開國郡公的位置上了。
如今連她看到了白一弦,都得畢恭畢敬的跟他行禮。這晉升速度,也太快、太嚇人了吧。
白一弦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黃鏡司,皇上這次大赦天下,不知我父親可否被赦免?”
知道白中南真正身份的人並不多,連黃昕也不知道。
不過她卻知道,白中南不在釋放名單裡麵,於是說道:“回郡公爺,令尊並未在赦免名單內。”
白一弦皺眉不解,問道:“這是為何?皇上既大赦天下,一應罪犯皆被赦免,為何我的父親卻不可被赦免?”
黃昕說道:“郡公爺莫非不知道,皇上雖大赦天下,但有十種罪,不在大赦之內嗎?”
“十種罪?”白一弦對此還真的有些不了解,不由問道:“哪十種?”
黃昕也是無語,虧白一弦之前還是京兆府尹,負責審案呢。這丫連哪十種罪不能被赦免都不知道。
他到底是怎麼當的京兆府尹?莫非在任期間,這丫都去渾水摸魚去了?那還能晉升這麼快,真是……嘖嘖!
想歸想,黃昕對白一弦肯教授太醫剖腹取子之法,救無數女子和孩子的性命還是佩服不已的,因此對他也很有好感。
黃昕說道:“謀反、謀大逆、謀叛、惡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義、內亂。這十惡,皆不在赦免之列。”
白一弦心道:我勒個去,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十惡不赦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