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張口結舌,說道:“這、這、郡公大人,不管他們有沒有行不軌之事,可畢竟是背棄婚約,私相授受,私奔大罪,豈可輕易饒恕?那豈不是助長這等不正之風嗎?”
白一弦看著他,眼睛一瞪:“你是郡公,還是我是郡公?本郡公做的判決,豈容爾等質疑?”
事到如今,白一弦也不得不仗勢了一下,做出一副我行我素,我說了就算的紈絝模樣。裡正頓時不敢說話了。
陳藝丹和楚南風大喜過望,急忙跪倒在地,磕頭說道:“多謝郡公大人。”
此時陳二牛突然說道:“郡公大人,陳藝丹是草民的未婚妻子,她既還是清白身子,那草民就不計較她和楚南風的事情了,草民願意繼續娶她。”
陳藝丹聞言,頓時麵露驚恐之色,說道:“不,大人,民女不願意。民女喜歡的是南風,正是為了不願與陳二牛成親,才逃離這裡。
若是還要嫁給他,那,那民女,寧肯去死。”
陳二牛的父母,見陳藝丹寧可死也不嫁給自己兒子,頓時極為不滿,說道:“小浪蹄子,這麼小就會勾引男人私奔,可見不是什麼好東西。陳二舟,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都是沒文化的村婦,說話自然難聽。
白一弦也無奈,不管對錯的話,此事確實對陳二牛有些不公,可這事沒法講理。
白一弦想了想,隻好再次做出一副高高在上不講理的紈絝模樣,臉色陰沉,看上去好似極為惱怒,仿佛他們再多說一句,激怒他,他就會殺人一般。
白一弦哼了一聲,說道:“陳藝丹是本郡公親自寬恕的,本郡公又豈能容她再去死?這豈不是在打本郡公的臉嗎?
本郡公現在判決,解除陳藝丹與陳二牛的婚約,陳藝丹家需將之前的聘禮如數退還。另將陳藝丹,許配給楚南風。”
一看這位郡公爺,不但放了兩個有罪之人,還亂點鴛鴦譜,把人家的未婚妻許給彆人,一眾村民雖不滿,卻都不敢發作。
因為此時的白一弦,一臉怒色,一副不講道理,他說了就算的模樣。加上剛才,他又要殺,又要放的,可見這位郡公喜怒無常。
萬一惹怒了他,自己不就遭殃了?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家的事,就彆多管閒事了。
所以,這次連裡正都沒敢出來說話。
陳藝丹家自然沒有異議,如今女兒還活著就好,又是郡公親自做婚,榮耀非常,那楚南風又是女兒喜歡的,他們自然不敢反駁。
可陳二牛家急眼了,好端端的,沒了個媳婦,從此還不被人笑話死?平白在村裡抬不起頭來。
陳二牛他娘立即大聲說道:“大人,這怎麼可以。您就算是郡公,可,可也不能把我家的兒媳婦,送給彆人吧?”
一個村婦,什麼都不懂,急眼了,自然也顧不得彆的了。
白一弦也不能發火,畢竟陳二牛家確實吃虧,他想了想,問道:“陳藝丹,你可願去我府上做丫鬟?每月五百文。”
陳藝丹大喜,她們乾農活,兩個月也賺不上這麼多啊。陳藝丹立即說道:“多謝郡公,民女願意。”
白一弦又問道:“楚南風,你既是書生,便去我府上,做個教書先生,每月一兩,你可願意?”
楚南風如今連秀才都不是,有人願意聘請自己,還是郡公,還給每月一兩,他自然也願意,大喜過望的同意下來。
陳藝丹的父母一聽,未來女婿去了郡公府任先生,每月能賺一兩,自然也是高興的很,心中再無不滿。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他們如今即是本郡公府上的人,那本郡公自然有權做主。誰敢再有異議?立即沉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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