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年齡明明都不算大,卻如同兩隻老狐狸一般互相給對方下套。
最終,自然誰也沒有套到什麼太有用的信息和線索。但縱然如此,白一弦卻敏銳的發現,嚴青似乎掌握了一些原本他不該掌握的線索。
而且更有一些線索,根本就是莫須有。
白一弦頓時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但由於嚴青的智計也不低,所以白一弦並未套到具體的情況到底如何。
難道是丞相暗中弄出來的?如今丞相的一舉一動雖說都有人嚴密監測,但保不準這個老狐狸會有一些其他的手段。
嚴青走後,白一弦陷入沉思,不斷的思索著辦法。
言風問道:“公子覺得棘手?”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事情有些奇怪,時間才過去一半,但嚴青似乎已經掌握了不少證據。我們必須好好想想辦法才行。”
白一弦當下就去找了慕容楚,打算好好商議一下。
等白一弦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子時了。他連翻思慮,也是疲憊至極,簡單的洗漱之後,便上床歇了。
言風想了想,讓流炢保護公子安全,他自己,則閃身出了府,很快不見蹤跡。
如今雖然是宵禁時刻,不過以言風的身手,一般人自然發現不了他。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司鏡門。司鏡門中高手雖然多,但與言風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他想要進入其中,雖然不易,但他不又不是來劫獄的,隻是來找嚴青,所以不會太難。
沒想到的是,他剛躍進司鏡門中,便有一道人影急速而來,眨眼便出現在言風的麵前,正是嚴青。
嚴青看著言風,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就猜到你會來。沒想到,你會真的為了他來主動找我。”
言風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都查到了什麼?”
嚴青也不避諱,直接說道:“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了。你想知道什麼?”
言風說道:“我不想知道什麼,但你應該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
嚴青說道:“你知道我是鏡司主,隻對皇上負責,也應該知道,我對皇上的忠心。
連太子都知道,不可能收買我,所以從未做過類似的舉動。你就這麼有把握,我會因為你,而向皇上隱瞞實情嗎?”
言風說道:“實情?你既知道實情,當知此事與太子無關,一切原本就是譽王弄出來的。”
嚴青說道:“不錯,這些我自然都查到了。不過,你既說往譽王府放巫蠱的事與太子無關,那就隻能與白一弦有關了。”
言風微微皺眉,心中有些怒意。但他知道嚴青是故意這麼說的,因此隻是哼了一聲,說:“你有證據嗎?”
白一弦為太子出謀劃策,太子是不可能指認白一弦的。如此一來,口頭上的事,自然留不下什麼證據。
嚴青輕輕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你如今的想法如此的簡單幼稚,有沒有證據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這麼說,皇上就會信。”
確實,以皇帝對嚴青的信任程度,很有可能嚴青這麼一說,根本不需要任何證據,皇帝就會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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