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手段?言風皺眉思索,白一弦解釋道:“你還記得賀禮嗎?”
賀禮?言風仔細一想,頓時想起來賀禮這個人。那還是自己和公子在杭州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賀禮也是個才子,並且心高氣傲,有人故意製造了公子與賀禮之間的衝突,人為的‘幫’公子製造了殺人動機,然後將賀禮殺害來陷害公子。
言風心中一驚,難怪公子說是同樣的手段。
他看著白一弦,問道:“難道有人,故意讓胡不庸與公子起衝突,想再次人為製造殺人動機,然後殺死胡不庸來陷害公子?”
白一弦麵無表情,說道:“殺害朝廷命官是死罪,當這件事全麵爆發開來的時候,即便我是郡公,也不能幸免。
到時候,就算是太子慕容楚想要保我,乃至皇帝都不想殺我,也不得不迫於壓力,將我問斬。”
言風有些憤怒,又有些難以置信:“就僅憑今天這樣的小衝突,公子怎麼可能會去殺人?他製造的這個動機,並不成熟,甚至有些幼稚。
甚至還不如當初賀禮的那個衝突和動機成熟。”
白一弦說道:“看上去幼稚,往往能收到奇效。因為這隻是剛開始,後續肯定不止於此,肯定還會有更加周密嚴謹的計劃來等著我,甚至一環扣一環,讓我身陷進去無法脫身。
直至最終,罪無可赦。”
言風驚問道:“那他們後續的計劃會是什麼?”
白一弦搖搖頭:“胡不庸隻是開始,至於他們後續的計劃是什麼,端倪未露,我還推斷不出來。”
言風立即說道:“那我們立即回去,逼問胡不庸,屬下有的是辦法,能讓他說出實話。”
白一弦好笑的看著言風,說道:“私下嚴刑逼問朝廷命官,同樣是大罪。我要真那麼做了,不用人家動手,我自己就把自己弄進大牢裡麵去了。”
言風說道:“那公子不必去,屬下自己動手,與公子無乾。”
白一弦笑道:“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護衛,你和我,早就連在了一起,你動的手,看在彆人眼裡,和我自己親自動手也沒什麼分彆。”
言風問道:“那可如何是好,總要想個法子,讓胡不庸說出實情才行,這樣公子才能免於陷入他們的計策。”
白一弦搖搖頭,說道:“胡不庸不過是被人強迫利用,他自己都是個死棋,能知道什麼後續的計劃?”
言風有些不解:“公子的意思,是說胡不庸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那既然他什麼都不知道,公子今日還走這一趟是何原因?”
明知胡不庸什麼都不知,還特意前來打草驚蛇,這未免有些太冒失了吧。
白一弦說道:“為了救他。有人想要利用他來陷害我,我既推斷出來,又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
這胡不庸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的不錯,但他也已經猜出了他自己是枚死棋,所以他的眼神之中才帶著絕望。
那幕後之人不知是用了什麼樣的法子來利用胡不庸,讓他明知必死,卻不得不聽從命令。
白一弦覺得,胡不庸的心中,必然是憤怒不甘的,卻又不敢反抗。
明知自己是必死的結局,所以他便豁出去了。也因此,他今日早朝的時候,才會那麼的硬氣。不惜與自己作對,與眾多朝臣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