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雲夢說完,才吃驚於自己居然給白一弦解釋了這麼多,莫非還真的怕他誤會不成?
自己以前,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即使彆人不理解,她也毫無所謂,何曾跟誰解釋過什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男人,以後會成為自己的夫君,給夫君解釋,似乎是天經地義的。
夫君?想到這個詞,杜雲夢一時之間有些怔忪,她從未想過要成親,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夫君。
突然之間,麵前的這個男人,就成了自己的未來夫君。
現在一切都未成定局,若是反悔,似乎也還來得及。畢竟掌握主動權的人是她,她想嫁就嫁,不想嫁,自然也可以不嫁,誰也強迫不了她。
但杜雲夢捫心自問,她好像……不想反悔。
不想反悔?
仔細想想,她確實對於要嫁給白一弦,並不覺得反感。甚至於,心底深處還覺得,讓他做自己的夫君,似乎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杜雲夢心中一驚,莫非自己,早就在不經意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感情嗎?
杜雲夢皺了皺眉,腦子裡突然想起來自己以前曾經說過的話,確切的說,是說過的承諾。
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對男人產生感情。若是有一天,她對一個男人產生了感情的話,那她一定會在感情更深之前,就毫不猶豫的殺了這個男人,以絕後患。
這是她對一個人的承諾,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做到,也以為,自己不需要感情。
但如今,承諾猶在耳邊,但她看了麵前的白一弦一眼,卻發現她並不想殺他。
這苗頭有點不對啊,為了承諾,她如今應該毫不猶豫的殺了白一弦才行,以免將來會陷得更深,從而更加不舍。
但杜雲夢卻笑了起來,承諾是什麼?她杜雲夢素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看起來,像是會信守承諾的人嗎?
那個人將她教導成如今這樣的性格,卻又逼她發誓做出承諾,這難道不自相矛盾嗎?
一方麵教導她,為達目的,必要不擇手段。一方麵,卻妄圖用一句承諾來束縛她,簡直可笑。
人,她想殺就殺,不想殺就不殺,誰也奈何不了她。
杜雲夢想到這裡,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對白一弦說道:“天色不早,本姑娘也有些乏了。至於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說著話,她向著白一弦拋過來一個東西,白一弦忙不迭的接住,杜雲夢說道:“小弟弟,這可是定情信物,你可要收好了,彆丟了。
好了,本姑娘便先回去休息了,小弟弟,我走了。”
說完之後,便向白一弦拋了個媚眼,嫋嫋婷婷的離開了。
院子裡便隻剩下了白一弦和言風在場,白一弦看著她婀娜的背影眨巴眨巴眼:就挺突然的,就多了個老婆。還是個絕色大美人,你說這事兒上哪說理去?
他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所謂定情信物,與普通的手帕或者香囊荷包之類的東西不同,杜雲夢給他的東西,乃是一個通體金色的小球。
這杜雲夢,果然與一般女子不一樣,連送個定情信物都如此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