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覺得有些奇怪,小姐以前,跟五皇子的感情很好,好幾年前,不知為何,她突然要退婚。
從那之後,五皇子就成為了小姐的禁忌一般,從不讓身邊的人輕易提起。
就連去年,五皇子出事,被貶為庶民,投入大牢,小姐都沒有任何表示。跟沒事兒人一般,既不去看望,也不讓人提起。
怎麼說,兩人曾經也有一段過往,小姐如此行為,還曾讓一些人在背後議論小姐太心狠。
今兒個,怎麼突然自己主動提起來了?
想歸想,水心還是急忙說道:“回小姐,奴婢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可能有八九個月左右了吧。”
林淺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一種想要去探望一下的衝動。
天牢之中關押的都是重犯,不一定是犯了多大罪過,但肯定都是惹怒了皇帝,被皇帝親自開口命人關進去的。
一般情況,是不允許探視的。
但事在人為,獄卒牢頭都是人,隻要是人,哪裡還有做不成的事兒?
所以,若真的想要偷偷去探望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皇帝的耳目眼線確實非常多,有時候,皇帝好像坐在殿中,但卻無所不知一般。
有的時候,皇帝又像耳聾目瞎一般,什麼都不知道。底下人想要糊弄他,又非常的簡單。
林淺向來是個說做就做的性子,她想到這裡,立即換了一件衣服,讓人安排馬車,準備前往天牢。
皇帝今日正好不在宮中,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皇帝何時回宮的上麵,天牢那邊,自然沒有那麼多人關注。
林淺穿了一件素色衣衫,極為低調的來到天牢門口,跟看守說了幾句話。
她站在那裡,低聲問道:“五皇子慕容夏,如今可在牢中?”
換了個冒牌貨進去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看守不明所以,隻是點了點頭,說道:“在的。”
林淺問道:“他可有出什麼事兒?”
看守想了想,說道:“沒有出什麼事兒,唯有前幾天,黃老將軍出征之前,去求了皇上,想與他相見一麵。
皇上仁慈,便放了慕容夏出來,去德妃處,與德妃跟黃老將軍見了一次。
回來之後,慕容夏的情緒便有些不太穩定,一直大吵大嚷的讓放他出去,還說要見皇上。”
這牢裡關的人犯,一個個的以前的身份都非同小可。被關進來之後,都被貶為庶民。
這裡麵關過的皇親國戚不少了,獄卒和看守們都已經司空見慣了。
來了這裡,就什麼身份地位都沒了,所以,獄卒們都是直接喊人犯的姓名,絕不會繼續尊稱。
否則,這監牢也就沒法管理了。
林淺雖然知道這個事兒,但聽到獄卒直接喊慕容夏的姓名,她還是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她腦子裡回想起來慕容夏的身影,那麼一個身份高貴,性格高傲的人,淪落在這樣的地方,被一些獄卒騎在頭上,怕是會接受不了的吧。
聽到獄卒說,前不久,皇帝將他放出來一次,去跟德妃和黃庸見麵,回來之後,慕容夏的情緒就有些不穩定。
林淺隻是微微點頭,其實她心中也理解慕容夏的心態。
她並未多說彆的,隻是問道:“那如今呢?他情緒如何了?”
獄卒回答道:“現在已經好多了,也不再吵嚷。之前送過去的飯菜都摔了出來,現在也都給吃掉了。”
林淺問道:“除此之外,沒有彆的異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