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急忙說道:“父皇寬厚親仁,兒臣在父皇的麵前,怎會拘束?隻是覺得,父皇身體不好,站的太久了,恐會疲累,不如父皇還是去屋中歇息一會兒吧。”
皇帝搖搖頭,說道:“不必,屋中沉悶的很,朕不願意進去。天天呆在屋中,人都要發黴了。
這裡的景致不錯,朕想在外麵,看看景致。”
慕容楚便說道:“既然如此,那父皇便坐下來看吧。我命人去上壺茶來,兒臣陪父皇喝茶、賞花如何?”
皇帝點了點頭,慕容楚急忙命人上茶上點心,然後陪著皇帝,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涼亭中。
又命人取來兩個軟墊,墊在了那石凳上,然後才扶著皇帝坐了下來。
皇帝一路走到這裡,又站了這麼許久,也確實有些累了。
一坐下之後,便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好似終於坐下歇歇了一般。
慕容楚伸手拎起茶壺,親自給皇帝斟了一杯茶,說道:“父皇,請喝茶。”
皇帝點了點頭,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才看向慕容楚,問道:“你可有什麼,是要對朕說的嗎?”
慕容楚心中一跳,急忙站起身,跪在地上,說道:“兒臣知錯,請父皇恕罪。”
皇帝不鹹不淡的說道:“哦?太子何錯之有?”
慕容楚跪在那裡,低著頭,說道:“兒臣今日,不該飲酒。”
皇帝淡淡的說道:“哦?僅僅隻是不該飲酒麼?”
慕容楚低著頭,眼神飄忽,不知道皇帝知道了些什麼,自己又該說些什麼。自己到底要不要按照白兄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來告訴父皇呢?
皇帝見慕容楚不說話,不由哼了一聲,說道:“白一弦呢?”
慕容楚說道:“從寶慶王叔那裡出來,便直接返回住處了。”
皇帝哼道:“哼,他現在很不錯,都敢欺君了。”
慕容楚心中一凜,心念急轉,不敢答話,甚至這種時候,他都不敢為白一弦辯駁。
因為他自己就犯了大錯,屬於自身難保,若是再去為白一弦辯駁,難保皇帝會更加生氣。
而且,皇帝一直以來,也不太喜歡他為白一弦說話。
慕容楚心想著:反正白兄不在這裡,而且,父皇應該沒有問罪白兄的意思,因為他若是生氣,想要問罪的話,早就大張旗鼓了,也不會在這裡跟他說這樣的話。
所以,這種時候,不說話才是最好的。
皇帝見慕容楚還是低著頭不說話,不由說道:“哼,這個時候,怎的不為他說話了?”
慕容楚低著頭,說道:“兒臣知錯,兒臣不敢。”
皇帝說道:“不敢?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慕容楚心中一凜,也不敢再欺瞞皇帝,於是打算實話實說,告訴皇帝自己喝醉了。
反正大不了就是挨一頓斥責,父皇應該不大可能會對自己懲罰的多厲害。
想到這裡,於是慕容楚便說道:“父皇,兒臣真的知錯了,不該在這種時候飲那麼多酒,還喝……”
話未說完,便已經被皇帝打斷了,說道:“行了,你起來吧。堂堂太子,動不動就跪著,一副犯錯的模樣,讓人看見像什麼樣。”
慕容楚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著皇帝問道:“額,父皇不責罰兒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