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了自己二十年,他如何肯將這樣驚世之功,讓給彆人?
即使被彆人帶回去,他還是頭一份功勞,但他必然還擔心,他的功勞,會被人給搶了。
因此,他自己,親自將這消息和配方帶回去,他才會放心。
隻要他沒將消息傳遞給彆人,那麼追回他,就一切都不算晚。
魏成問道:“大人,現在已經宵禁了,我們怎麼辦?”
白一弦則問道:“吳越楠的畫像出來了沒有?”
崔中點頭說道:“已經出來了,是畫師根據梅娘的口述畫出來的。已經找認識吳越楠的吏員確認過。”
他一邊說,一邊取出畫像,遞給了白一弦。
白一弦接過那畫像打開,發現這人,有些眼熟。
畫中的人,樣貌普通,中等身材,整個麵容並沒有什麼容易被人記住的特征,屬於丟到人群裡都找不到的那一種。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一個細作,若是特征太明顯,極容易被人記住,那是不行的。
白一弦覺得他眼熟,是因為以前在鞭炮房的時候,看到過他。
吳越楠隻是一個小管事,上麵還有層層分管。因此,他是沒有資格直接去找白一弦的。
他即便有事彙報,也隻能先找到分管自己的上級彙報,再由上級報上去。
如果他直接找了白一弦,那就是越級,是屬於逾矩的行為,此乃官場大忌。
因為此等關係,所以白一弦並未與他有過什麼接觸,對此人並不了解。
隻是在巡視鞭炮坊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他。
根據模糊的記憶,他依稀記得,此人很是低調,但很聰明,也能乾。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彆的印象了。
但總的來說,吳越楠雖然樣貌普通,但這畫像畫的還是挺傳神的。
起碼讓白一弦一看到畫像,就能想起來見沒見過他。這便足夠了。
不像電視裡那樣,畫的畫像,沒一點像樣兒。
崔中問道:“王爺,我們現在怎麼辦?”
如今已經是宵禁時分,幾個司鏡門的人,其實是想連夜調查的。
嚴大人那邊已經找到了線索,直接去調查了,他們這裡還什麼進展都沒有,因此他們心中十分著急。
但又害怕白一弦這個王爺,不能吃苦耐勞,一到晚上就要休息,那他們就得跟著休息。
因為他們被嚴青指派給了白一弦,無論從身份上,還是現在的職責上,都要聽命於白一弦。
白一弦剛要說話,肚子先不合時宜的咕嚕的叫了一聲。
白一弦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今天,整整一天,也確實沒怎麼好好吃飯。
早上起來匆匆吃了幾口就離開了,中午更是隻啃了幾口乾糧,晚飯還沒吃,確實也是餓了。
魏成、崔中等人也同樣如此,他們查起案子來,有時候好幾天都不眠不休,飯也不定點,餓了就隨便啃點兒乾糧。
但白一弦可是王爺之尊,顯然不能跟他們一樣啊。
眾人聽到白一弦都餓的肚子咕咕叫了,心中不由一歎,得,今晚甭想查案了。
得先讓這位王爺吃飯,等他吃完飯,天色不早,他就得休息了,那還查個屁。
不過轉念一想,一個王爺,一大早就跟他們快馬加鞭的奔波,一天沒怎麼好好吃飯,又累又餓,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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