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一直都覺得梅娘是個可憐人,直到現在,即便已經知道她為吳越楠的逃跑做了幫助,他心中都還是很想幫她。
白一弦看著梅娘,說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麼?”
章洪等人都是喝道:“還不快老實交代。”
白一弦說道:“掌櫃的,借間房。”此地距離司鏡門頗遠,帶回去實在浪費時間,所以便就近審問了。
梅娘等人被帶進去,門外留人把守,不讓人靠近。
白一弦沒說話,魏成喝道:“梅娘,你還是說實話吧。否則,司鏡門的手段,你應該聽說過,你就算不顧著自己,難道兩個孩子,和自己的母親,也不顧麼。”
誅人誅心,一個母親,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孩子。魏成上來就直接放大招,拿梅娘的兩個孩子要挾。
梅娘有些驚慌的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向自己的兩個孩子。
聽這位鏡司的意思,要上刑的話,不僅僅是給她自己上,連同兩個孩子,還有自己的母親,都逃不掉。
她不由微微咬了咬唇,心中害怕了起來。
她不知道魏成是嚇唬她,還是真的會給兩個孩子用刑。
可魏成並不是嚇唬,如果她不招,他真的會說到做到。
或許彆人會覺得,這魏成實在是太狠了。可對魏成,以及司鏡門中的其他鏡司來說,這早就習慣了。
這麼多年來,他們上刑的人可多了去了,這其中,男女老幼都有,早就麻木了。
為了能審問出來,向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因為審不出來,倒黴的是他們。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隻要能審出來就行。
梅娘說道:“他們,他們隻是孩子,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魏成麵無表情的說道:“他們是細作吳越楠的孩子,爹是細作,娘是幫細作逃走的罪人。
若你不幫吳越楠的話,你有休書在手,或許你們可以不受連累,這兩個孩子,也能活的好好的。
但你幫了他逃走,你就是同黨,你們的孩子,下場能好到哪裡去?”
梅娘原本已經乾涸的淚水,在聽到自己的兩個孩子都要受自己的連累之後,終於忍不住再次流了出來。
但就隻是那種無聲的流淚,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誰都不知道,丈夫拋棄她和孩子離開,還給這個家帶來如此大的災難,如今兩個孩子和母親都要受刑,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她隻是個婦人,真的很無助,快要崩潰了。
此刻梅娘的模樣,看上去實在可憐的很。
白一弦溫和的說道:“你跟本王說實話,爭取將功補過,如果你立了功,說不定本王可以爭取救你這兩個孩子一命。但若你不肯說,即便本王想幫你,也無能為力。”
白一弦溫和的話語,以及說想幫她的話,讓梅娘聞言,終於忍不住了,就好像突然間找到了宣泄點一般,她捂著臉,哀哀地哭泣出聲,一邊哭,一邊說道:“大人,他是我的丈夫,他跪在我的麵前求我,小婦人,小婦人能怎麼辦呢?”
梅娘哭的不能自已,白一弦也沒有催促,隻能默默的燈她哭完。
梅娘才抱著兩個孩子,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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