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羅不理他,突蒙倒是沒有介意,和善的問道:“德布泰,你想說什麼?”
德布泰說道:“你們兩個,到底是腦子不好使,還是眼睛不好使?”
這個德布泰,一開口就沒什麼好話。
拜羅一聽,他一個傻子,居然說自己沒腦子?當即就怒了,一拍桌子喝道:“德布泰,你說什麼?”
德布泰嗤笑道:“說什麼燕朝官員,能力出眾,什麼應付突發事件,不慌不忙,井井有條,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們難道是瞎了啊?
連我都看到,他最開始的時候,根本無力應付,也壓不住那樣突發的場麵。明明就是那個江曜王的侍衛,去了他身邊,給他支了招,他才將場麵控製下來的。
這顯然就是江曜王給他出了注意,偏你們就多怪,看不見那姓言的護衛過去,還在那感歎什麼燕朝臥虎藏龍,人才濟濟,官員能力出眾的。
彆告訴我,你們年紀輕輕就瞎了,沒看見那個言護衛,哼。”
“你……”拜羅差點被氣死,突蒙也無語的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他們自然是看到了言風的,也看到了,那統領剛開始,確實有些狼狽,是言風過去,跟他耳語幾句,支了招,他才把場麵給控製了下來。
但他們隻是借著這件事,感歎一下燕朝的強盛。臥虎藏龍,人才濟濟,白一弦自然也是算在這裡麵的。突蒙是借著付翟,在誇白一弦。
而且燕朝地大物博,人才確實很多。這一點,回棘確實比不了。
所以,他們才會借此心生感歎。沒想到,德布泰這傻子,把他們當傻子了。
氣的兩人,什麼話都不想說了,也不搭理德布泰,就隻是在那門口喝酒往下看。
德布泰見兩人不搭理他,不由嗤了一聲,仿佛很不屑的模樣。
拜羅一聽他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口氣,就很想過去跟他乾一架。最終被突蒙給拉住了。
又過了兩刻鐘,貢院的大門,終於再次被打開了。
“來了來了,狀元要出來了。”下麵的人一下就興奮了起來,巴巴的往貢院裡麵看。
很多人都想知道,這位齊州的孫文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最終考取狀元之位。
當然,因為狀元彩的事情,很多人,不敢埋怨皇帝,於是便將怨憤的心情轉到了孫文浩的身上。
仿佛如果沒有他,他們買的那些才子,就能成為狀元,他們就能贏錢一般。
如果此時白一弦發起投票:史上最不得人心的狀元。孫文浩估計會高中榜首。
這孫文浩也是倒黴,沒想到一個狀元彩,讓他有些不得民心了。
隻是,他成為狀元,是皇帝欽點,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即使百姓們再不喜歡他,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了。
白一弦遠遠望去,從貢院出來的,並不是新科狀元,而是先出來一輛車輦。
車輦整體描金,沒有車廂,隻有一座位置於輦上,看上去簡潔卻華貴,停放在那之後,隨後,又從貢院裡麵騎馬走出一人。
此人身著進士袍服,渠頂插金花,十字披紅,從馬上下來之後,移步到了那車輦旁,準備上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