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科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白一弦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讓本王失望了。”
李恩科以為白一弦是說他的父母,便說道:“我活著,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個累贅,若是沒有我,他們或許才能輕鬆一些。”
白一弦搖搖頭,說道:“本王並不是指他們。本王之所以這兩個月沒有來看你,便是想等你的身體恢複,再看看你的心誌如何,沒想到,你卻讓本王失望了。”
李恩科心中有些難受,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讓人失望,可他一個殘廢,能怎麼辦呢?
他突然看著白一弦,鄭重的說道:“王爺,小的,真的堅持不住了,求王爺成全。”
白一弦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我堅持不住了,我想死。求王爺繼續收留他的父母,也不必多加關照。
他們現在身體硬朗,還能乾活,留他們在府中,讓他們做事便可以了,求王爺同意。
因為以前白一弦說過,隻有李恩科活著,他才會收留他的父母。他若是死了,白一弦也不會管他父母的死活。
白一弦其實也理解李恩科,有的時候,人活著,真的比死了還痛苦。
白一弦說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不過,若是我有辦法,讓你可以重新去看外麵的世界呢?那麼,你還想去死嗎?”
李恩科聞言一愣,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白一弦,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
白一弦說道:“我不是大夫,無法讓你重新站起來,但卻讓你可以不做一個廢人。”
李恩科有些不明白,問道:“王爺此話,是什麼意思?”
白一弦說道:“你是大內侍衛,原本武功高強,如今雖然下半身不能動,但你的手,還是能動的吧。”
李恩科點了點頭,白一弦說道:“你還活著,有眼睛,有思想,手和胳膊還能動,便不算廢人。你既有武功的底子,何不練習一下手上功夫呢?”
李恩科聽到這些話,久久沒有出聲,最後聲音沙啞的重複了一遍:“手上功夫?”
白一弦說道:“比方手裡劍,比方暗器。”
他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枚棱形暗器,說道:“你用這個,看看能不能打中院子裡的那株大樹。”
李恩科顫抖著手,接過了那枚暗器,又望了望窗戶外麵,院子裡的那顆大樹。
言風上前,幫助他坐了起來,倚靠在了被子上。
李恩科看著暗器,似有些不太自信,許久之後,才用力將暗器給扔了出去。
他腰部不能動,也就使不上力氣,由於躺了兩個月,其實身體也比較虛,所以暗器並未扔出去太遠,隻勉強扔出了窗戶。
白一弦走過去看了看,說道:“準頭不差,跟大樹是在同一直線水平的。隻要力道跟上,便能射中。”
李恩科知道白一弦說的沒錯,他以前是武功高強的大內侍衛,即便變成了殘廢,躺在了床上,但以前練出來的準頭不會差。
隻是,沒有力道,空有準頭,又有什麼用呢?他根本扔不遠。
白一弦似看出了他的心態,開口說道:“力道,是可以練的。這需要一定的技巧,就看你,願不願意去苦練了。”
李恩科依舊提不起什麼精神,落寞的說道:“王爺說的不錯,力道是可以練的。
可我是個廢人,隻能躺在床上,即便練了力道,暗器扔的準,又能如何呢?”
白一弦沒有解釋,隻是看著他,認真的問道:“李恩科,本王有意聘請你為王府護衛,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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