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羅站在那裡,邪睨著突蒙,冷聲說道:“處置?為何要處置?貢布發現賊人,避免了賊人偷聽你我密談,這是有功。
既然有功,為何要處置?
依本王之見,非但不能處置,反而要賞,大大的賞賜。”
若是換了以前,突蒙必然要忍讓一番,儘量不會跟拜羅起衝突。
可這幾天,他心中原本就鬱悶的很。
因為父汗病危了,可能新任可汗很快就要選出,而他沒有任何資格,以後也不會有機會。
加上這幾天,拜羅想方設法的在為他自己爭取支持。
而他卻隻能在一邊不甘心的乾看著。
更要忍受拜羅突如其來的惡意,以及今晚他說的那種警告他們,認清自己地位,不要肖想不該想的,否則就不要怪他不講兄弟情麵的話。
他多年來的隱忍壓抑,這幾天的種種不甘,本來就已經到了臨界點。
方才看到拜羅那一臉質問,讓他給個解釋的口氣,如同審問犯人一般,他終於爆發出來。
突然就不想忍耐了。
一個人的忍耐,畢竟是有限度的。
所以,突蒙沒有像以前那般退讓,而是針鋒相對的說道:“哦?有功?哪來的功?賊人在何處?”
拜羅一副倨傲的神情,仰著頭說道:“自然是逃掉了。縱然如此,可貢布能發現對方,並阻止他偷聽你我密談,也是大功一件。”
突蒙冷哼道:“就你我今晚說的那些話,也叫密談?有什麼好偷聽的?”
拜羅立即陰毒的盯著突蒙,說道:“這麼說,你並不認同我今晚說的話咯?”
突蒙說道:“認不認同是另外一回事,我們現在說的是,賊人的問題。
在場如此多的侍衛,除了貢布,可有彆人發現那賊人嗎?”
其他侍衛都互相看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事實上,他們都沒有看見,是聽到貢布的大喝聲,才跟著過來的。
過來之後,就看到貢布站在三王子的帳篷前麵,他們也就跟著守在了這裡。
所以,他們根本沒看到什麼賊人的影子。
但現在,三王子這麼問,他們卻不敢回答。
實話實說沒看到賊人,可能就會得罪二王子。
說謊的話,就會得罪三王子。
兩位王子針鋒相對,倒黴的還不是他們這些人嗎。
因此,一個個的都沒敢出聲。
突蒙說道:“如此看來,是沒有人看到過那賊子,隻有貢布一人看到了。
這麼一來,到底有沒有賊子,這就有些可疑了。
貢布說賊子逃到了我的帳子裡,但帳子出口就一個,他一直守在這裡,最後又是他自己,親自帶人進去搜,卻什麼都沒搜出來。
所以很有可能,根本沒有這個賊子,所以他才什麼都搜不出來。
既然沒有這個賊子,他卻口口聲聲說賊子躲進了我的帳子。除了要陷害我,我倒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
你覺得呢?二哥?”
貢布急忙說道:“三位王子明鑒,屬下是真的看到了那個鬼鬼祟祟的賊子,也是真的看到了他逃到了這邊,閃身進了三王子的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