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突蒙那邊,心中也有些奇怪,這一路上,白一弦和拜羅的關係都非常好。
他甚至懷疑白一弦已經在暗中支持了拜羅。
那今日這一出,是為什麼?
突蒙的目光,瞥見了站在旁邊,雖然沉默不語,但嘴角卻微微有些上揚的德布泰……
他心中一驚,莫非……
白一弦則說道:“怎麼?回棘的宗女,對本王出手,如此大不敬,幾位王子,卻都不能處置她?
這要在燕朝,攻擊本王,乃是死罪。
二王子方才說,將此女帶回王庭,交給可汗處置。
可誰都知道,可汗病危,如今能不能主事,還未可知呢。
即便帶回去,回棘可汗無法主事,此事,也必須得交由一名主事者來處置。
這樣的事,二王子在這裡處置不了,回去自然也處置不了。
那就隻能交給吉術王子了?”
拜羅聞言,心中猛然一驚,白一弦的話,豈不是在說,他是無能之輩,不如吉術麼?
父汗病危,無法主事,這件事,最終隻能交給一個能出事的人來處置。
自己不行,就隻能交給吉術。
那豈不是說,在白一弦心中,因為這件事,認可了父汗病危之後,吉術為主事者麼?
萬一他再因此而重新選擇支持吉術……
不行,絕對不能讓白一弦認為自己無能。
拜羅在心中,飛快的權衡了一下多格和白一弦之間的分量,想了想他們兩人,誰支持自己,對自己的作用更大一下。
最終思來想去,還是偏向了白一弦。
原因無他,多格是支持吉術的,即便自己爭取,他也未必會來幫助自己。
此乃不確定因素。
而白一弦已經明確表示,要幫助自己,這可是已經確定了的。
如果自己此番得罪了白一弦,讓他不肯幫助自己了。
但多格那邊,自己又爭取不過來的話……那自己兩頭空啊。
那自己,豈不是虧大了麼。
拜羅想到這裡,立即下令說道:“宗女烏吉拉,在知道燕朝王爺身份的前提下,還出手向燕朝王爺攻擊,此舉旨在破壞兩國關係,並陷回棘於不忠不義及危險境地之中。
本王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也絕對不會縱容姑息。
即便是宗女,也要承擔此番行為所帶來的後果和懲罰。
來人,將烏吉拉帶下去,杖責一百,關入囚車之中,押送王庭之後,打入大牢。”
拜羅說完之後,看著白一弦,問道:“不知王爺,對此判決可還滿意?”
雖然剛才白一弦說了,攻擊王爺,在燕朝乃是死罪。
不過,拜羅也不敢真的殺了烏吉拉。
先不說這是他的堂妹,雙方還有一點感情。
就說他要是真的讓人殺了烏吉拉,他的叔叔多格,非得跟他拚命不可。
但也不能判決的太輕了,否則白一弦會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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