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突蒙的氈帳中,他的手下,也正在向他稟報這件事。
突蒙聽完之後,問道:“你是說,確定沒有人躲在暗中,也沒有人出手相救他?”
屬下點頭,肯定的說道:“是,屬下確定,無人躲在周圍,也無人相救四王子。
屬下也怕有人可能會瞞過我的耳目,所以還是特意躲在暗中,多等了一陣子,都一直無人出來。
直到那三人快要得手,屬下若再不出來,四王子可能就會有生命之危,所以屬下才迫不得已出來的。”
突蒙皺皺眉,說道:“沒有人?竟然沒有人?怎麼會呢?難道,是本王推斷錯了?不應該啊。”
突蒙像是自言自語,但那屬下看上去卻十分惶恐,急忙跪地說道:“三王子,屬下當時,真的確定周圍沒有人,還請王子,相信屬下。”
突蒙見他如此,頓時微笑起來,和顏悅色的說道:“你這是做什麼?你的能力,本王知道,本王自然也相信你,否則今晚的事,就不會派你去了。
快些起來吧,你今晚做的很好,先退下吧。”
雖然沒有什麼獎賞,隻是口頭的讚揚了一下他做的不錯。
但對那屬下來說,卻仿佛是莫大的榮耀一般。
他鬆了一口氣,急忙說道:“是,屬下告退。”
等他走後,突蒙的臉色便再次陰沉了下來。
他坐在桌子邊,手指在桌子上敲擊了幾下,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問題一般。
忽而一笑,自語道:“美人,我可真是,琢磨不透你啊。”
其實白一弦的一些動作,突蒙能隱約推斷出一些。
但事情之所以沒有按照他預想的方向走,還是因為,他的屬下,比言風差了一大截,根本無能察覺言風的存在。
但凡他的屬下,能達到嚴青的那種程度,今晚都能察覺言風其實就在附近。
接下來的幾天,不死心的拜羅更是想方設法的想要殺死德布泰。
突蒙則是百般阻止,雙方這幾天,簡直是鬥智鬥勇。
但德布泰的手下,吃一塹長一智之後,殺手們再想要輕易得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再加上突蒙也時時派人在一邊照拂,所以拜羅幾次三番的派了人出去,都沒能成功。
拜羅心中氣的要命,他派出去的人,明明都已經是精銳了,但那邊防守的,居然滴水不漏。
第一天的時候,他派出去的人,起碼還摸到了德布泰的身邊,差點就得手。
但隨後的這幾晚,竟連德布泰的床邊都沒能靠近。
最成功的一次,也不過是成功進入了他的氈帳罷了,但還不等靠近,就被人給逼了出去。
拜羅心中又氣又怒,他覺得,德布泰昏迷,突蒙不可能有這種實力的防禦才對。
所以,那暗中幫助德布泰的人,莫非不是突蒙?
那不就隻剩下一個白一弦了嗎?
雖然覺得白一弦沒理由幫著德布泰而不幫自己,但拜羅還是跑到白一弦那裡去試探了一番。
白一弦這幾晚是真沒出手,他就是在看戲呢。
所以,根本不怕拜羅的試探。以他的演技,說話滴水不漏,配上他的表情變化,成功讓拜羅相信,這件事跟白一弦沒有關係。
既然跟白一弦沒有關係,那麼最終就還是懷疑到了突蒙的頭上。
拜羅終於確定,突蒙的勢力,不止是他表麵上所表現出來的這般。
起碼他有實力,能擋住自己的人。
但他依舊不認為突蒙的整體勢力能與自己相比較,因為出來角獵,帶出來的人畢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