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珠不知道德布泰一直昏迷的真相,還以為回棘的大夫們無能,一直給德布泰看不好,是多虧了柳天賜出手,德布泰才醒過來的。
所以她把德布泰得以清醒過來,日漸好轉的功勞,也都歸到了柳天賜的身上。
所以,在聽到柳天賜不願意留在回棘,卓爾珠遲疑了一下之後,便又接著堅定起來了。
因為這樣的神醫,值得她賭一把。
而且她深信,隻要柳天賜能愛上自己,到時候,他一定會好好為父汗和兄弟姐妹們看病診治的。
柳天賜見怎麼都說不通卓爾珠,也隻好暫時無奈的放棄。
心中打定主意,既然自己不夠堅定,那以後她來找自己的時候,還是能躲就躲吧。
隻要躲著一直不見,她總會放棄的。
就算她不放棄,但白兄不是說了嗎?快則半月,遲則一月,他們就可以返回燕朝了。
自己大不了,就堅持上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時時想著鐵瑛,堅決彆為這個番邦女子動心,就可以了。
當晚,卓爾珠留在了驛館之中,和白一弦柳天賜他們一道吃了晚飯。
總算卓爾珠單純直白,還不懂一些勾引人的招數。
她說一起吃飯,就真的隻是一起吃飯,一點幺蛾子都沒鬨。
什麼盛飯夾菜眼波流轉等等的,全都沒有。
全程就是安安靜靜的吃飯。
等吃過了飯,天色不早,她就直接離開了。
隻是,她在臨走之前,告訴柳天賜,她明天會再過來的。
到時候不但要給他跳舞,還要約著他,一起出去騎馬遊玩。
柳天賜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剛才,卓爾珠吃完飯之後,他真害怕卓爾珠再來一句:要不我今晚在這裡陪著你睡吧。
事實上,回棘就算民風開放,但也不至於到這樣的地步。
回棘的女子,率真大膽,但在成親之前,也是克製守禮的。
至於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吧。
大不了,他就真的躲出去唄。
白一弦見柳天賜那大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不由噗嗤一樂,說道:“瞧把你嚇得。”
柳天賜瞪了他一眼,說道:“廢話,擱誰誰不害怕啊?”
白一弦笑道:“這個,你還真是說錯了。
這擱到誰身上,誰都得樂,晚上做夢都得笑出聲來。
也就你,慫的很,嚇成這樣。”
柳天賜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懂什麼?我這叫堅貞不二。
哪像你?妻妾成群,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她勾引走,幫我解決一個大麻煩,我到時候十分感謝你。
你要是不乾,你也彆在這陰陽怪氣的笑話我。”
白一弦笑道:“我要是真勾引跑了,我還怕你到時候會埋怨我呢。”
見柳天賜一副要發怒的樣子,他急忙又改口點頭說道:“好好好,我不笑了就是了。
不過說真的,她如果,真的看上你了,到時候非你不嫁,要跟著你走,那可怎麼辦?”
柳天賜說道:“能怎麼辦?躲著唄,難道還真帶回去啊?
那鐵瑛不得傷心死了啊。
哎,人,太有魅力了也是沒辦法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