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白一弦一下就想到了關鍵處。
蘇止溪現在明顯的哭過,她又開口說是因為這隻地黃精。
難道,赤蛛草終於吃完了?地黃精快餓死了?
白一弦看著蘇止溪,問道:“是那小毛球的食物吃完了?快餓死了?”
蘇止溪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道:“前一段時間就快吃完了。
而且我也一直都在命人,去各地收集赤蛛草。
可惜,都沒有什麼收貨。
我這最近幾天,都一直儘量的給它縮減食物,希望它能堅持的時間久一點。
但即便如此,就在前天的時候,赤蛛草也全都吃完了。
它從前天開始,就沒有吃過東西了。
我這兩天,一直都想方設法的喂它吃各種東西,各種珍稀的草藥,甚至連藥鋪裡能買到的毒草,我都試過了。
可惜它寧願餓著,也不肯吃。
今天我看到它的時候,它已經餓的奄奄一息了。
我想著它可能馬上就要被餓死,所以才忍不住的哭起來。”
白一弦一陣頭疼,他就知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就知道,這隻地黃精,早晚是個禍害,必然會引得蘇止溪傷心一次。
你說自己當初多什麼嘴呢……
白一弦說道:“前天就沒吃的了,你怎的不告訴我呢。”
蘇止溪說道:“你馬上要成親了,府中那麼忙,我怎能因為這種小事去煩你,讓你在成親的時候,還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煩心呢。”
白一弦有些無奈的說道:“所以你就不告訴我,自己躲在屋裡哭泣麼?”
蘇止溪哪兒哪兒都好,就是遇事喜歡自己扛著,生怕給他找麻煩。
自己是她的夫君啊,事事都要她自己扛著,那自己還有什麼用?
他又粗心了些,有時候真的分不清,眼眶紅紅,到底是因為哭過了,還是因為擦了脂粉。
不能說他直男,隻是有時候,他真的覺得女孩子的那些脂粉啊,還有前世的眼影啥的,那紅紅的顏色,跟哭過沒啥區彆。
剛開始不知道,還特意關心一下怎麼了,結果人家笑哈哈的說是化的妝。
久而久之,白一弦也就習慣了。
可彆覺得古代沒有,古代也是有這種妝容的,叫墮淚妝。
白一弦覺得自己並不直男,可他方才看到蘇止溪眼眶微紅,但是眼尾和顴骨邊也淡掃了一下脂粉,真的就下意識以為那是蘇止溪化的妝了。
沒想到,她是因為哭過了,才用脂粉來掩飾。
要不是念月嬋看出來,他可能真的就被糊弄過去了。
念月嬋好奇的問道:“地黃精,是什麼?很難養麼?”
地黃精是百年才出一隻的物種,尋常醫書裡都沒有記載,當初就連太醫院的院正邊莊岩都不知道。
再加上它雖然吃毒草,但其實本身無毒,因此念月嬋這種玩毒的,自然不感興趣,也就不知道。
杜雲夢顯然也不太清楚,她雖然在王府住了一段時間,也和蘇止溪有過接觸。
但地黃精一直都是養在蘇止溪的房間之中的,杜雲夢從未去過她的房間,自然也沒有見過。
白一弦心中一動,兩女都是玩毒的祖宗,這地黃精又隻吃赤蛛草這種毒草,說不定她們能有辦法呢。
於是他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地黃精的模樣,以及它的難得,還有它隻吃赤蛛草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