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來,白一弦命人上了茶水點心,就將人都給屏退了,小六跟言風照例在外麵戒備。
慕容楚還不等白一弦說話,就迫不及待的說道:“白兄,昨晚我回去之後,就被父皇禁足了,他把我軟禁在了東宮,還不允許東宮所有人跟外界聯係。
我根本聯係不到你,無法派人來取藥,更沒法派人來通知你。
我知道父皇要對付你,我這一天一夜,你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
我真是憂心如焚,擔心的一直都沒合眼。”
白一弦驚訝道:“昨晚來的人,不是你派來的?
可他說是你派來的,身上還有你的令牌。”
今天影衛攻擊白一弦他們的時候,除了影七和影十摘了麵具,其餘人臉上的麵具是沒有摘掉的。
所以到現在白一弦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來的人,其實是影三。
慕容楚一聽,昨晚有人來了,冒充他的名義,還拿著他的令牌,便驚問道:“你把藥給他了?”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給了。他能說出是你派來的,我又沒等到彆人來,加上他還有你的令牌,所以就信了。”
慕容楚說道:“一定是我父皇派來的,我的令牌,隻有父皇才有。
他回去之後,將藥交給父皇,他必然會勃然大怒。
父皇今天,沒有找你麻煩嗎?”
白一弦說道:“能不找嗎。
他派了九個影衛來對付我,今天上午凶險的很,我差點兒就真的死了。
還好我福大命大。”
慕容楚驚訝不已:“九個影衛?
看來我父皇,是非要你的命不可。
那你現在既然無事,不趕緊找地方躲起來,怎麼還直接來王府了呢。
萬一被我父皇發現你沒死,若再派人來,該如何是好?”
白一弦說道:“彆急啊,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白一弦接下來,就將事情的經過跟慕容楚說了一遍。
這一下百轉千回,曲折離奇的,慕容楚聽得也是十分緊張,一愣一愣的,驚訝之下都不知道打斷了多少次。
最終才講到了影一要殺他的時候,被嚴青給打斷了。
然後又講了接下來的事情。
就是這接下來的事情,才完全顛覆了慕容楚的整個世界。
他真的懵了,從未想過,這件事會是這樣的結果。
慕容楚瞠目結舌,就那麼定定的看著白一弦,問道:“白。白兄,我沒聽明白。
你,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五皇叔的兒子,你其實是我父皇的兒子,而我們兩人之間,是兄弟,是嗎?”
白一弦點點頭,他雖然意識到了這件事可能帶給慕容楚怎樣的衝擊,但卻因為不知道皇帝對他說過什麼,而暫時還沒明白這件事對慕容楚意味著什麼。
而且白一弦並無奪位謀權的齷齪思想,所以心中十分坦然,因此笑著拍了拍慕容楚的肩膀,說道:“不錯。
我們兩人,其實是親兄弟。
你是兄,我是弟。
咱們這關係,可是近了一大層啊。
難怪我們兩人,一見如故,關係這麼好呢。
原來竟是親兄弟的緣故。
葉兄,你是不是,也很驚喜?”
慕容楚呆立當場,驚喜嗎?
驚喜,簡直都快成驚嚇了。
白一弦,竟是父皇的兒子,自己的兄弟?
如果是今日以前知道這件事,慕容楚有可能會感到十分開心。
因為父皇不會殺白一弦了。
但,就在剛才,他離宮之前,他的父皇,剛剛問了他,如果白一弦還活著,奪走了屬於他的身份、地位,他會不會感到後悔。
甚至於他走的時候,父皇還說了一句,朕希望你永遠都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