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慢慢的往下,摸到了那墳包上。
顫顫巍巍的手,激動而又悲傷的神情,就像是觸摸到了步靈寒一般。
白一弦也在念月嬋的旁邊跪了下來,對著墳墓磕了三個頭,恭恭敬敬的說道:“嶽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白一弦一拜。
嶽母大人,嬋兒如今是我的妻子,請嶽母大人放心,我一定會真心實意的對待嬋兒,此生絕對不會辜負她,也絕對不會讓人欺負她。”
念月嬋看到一本正經,又恭恭敬敬磕頭的白一弦,眼底閃過一絲柔情。
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對她的一片真心。
聽到他喊‘嶽母大人’,念月嬋臉色微紅。
她猶豫了一瞬,拜服下身子,恭敬的喚道:“母親,嬋兒來看你了。
我已經與父親相認,母親九泉之下,可放心了。
我將父親,還有女兒的夫君,帶了一起來看您,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
巫高卓正在撫摸著那墳包,無聲的流淚。
聽到念月嬋喊步靈寒母親,又聽到她喊自己父親。
巫高卓一時之間,激動的都顫抖了起來。
這是自從認下念月嬋之後,她第一次喊自己父親。
巫高卓激動的忍不住老淚縱橫了起來。
他看著念月嬋,張張口,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隻是撫摸著那墳包,對著步靈寒,輕聲說道:“靈寒,我們的女兒,已經長大了,成親了。
你看到了沒有?
當年,你為什麼要騙我呢。
也怪我,為什麼要跟你置氣,為什麼不相信你呢。
如若不然,我就可以陪在你們母女身邊,照顧你們,保護你們了。”
念月嬋站了起來,將白一弦也拉了起來。
看了看巫高卓,他一定有許多的話,想跟母親說。
於是,便拉著白一弦,準備先去彆處,將這裡留給巫高卓,讓他好好的跟母親說說話。
可剛要走,白一弦突然說道:“這裡,這個方向,望向的是南邊啊。
可能,嶽母大人,後來也後悔了。
她應該,也時時想念嶽父大人吧。”
白一弦話音一落,念月嬋和巫高卓兩人都是一楞。
白一弦沒有再說話,而是拉著念月嬋離開了。
其實,步靈寒想的誰,誰也不知道。
畢竟隴西一帶,已經算是北方。
葉星河的門派,也是在南邊的。
隻是方位可能會略偏一些。
白一弦這麼說,也是為了給巫高卓一些安慰。
愛而不得,他這輩子,也挺苦的。
若是知道步靈寒後來也思念他,想必心中會有些慰藉。
但巫高卓卻堅定的認為,白一弦說的對,靈寒與他,畢竟有了孩子。
看到念月嬋,她應該會時時想起自己。
可能她也後悔,開口騙了他,讓他遠離中原,再也不見,讓念月嬋從小就失去了父愛吧。
隻是她性格執拗,即便後悔,也不會去找他。
巫高卓心中頓時更加的後悔起來,他不該跟她賭氣,真的一輩子都沒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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