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說道:“張大人,我與舊友有些話要敘,張大人就不必杵在這裡了,還請自便吧。”
張正乾立即說道:“是,那今天的事”
白一弦其實也知道張正乾這個人。
是囂張跋扈了些,但做事有度,不會太過,凡事都會留一線,不會把人往死路上逼。
雖然人人畏懼,但也確實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忠心。
慕容楚這皇城,最需要忠心的人。
張正乾這種能為皇帝肝腦塗地,忠心不二的人,是最合適的人選。
最重要的是,他也已經磕頭賠罪了。
因此便說道:“今日事出有因,本王不會跟張大人計較。”
張正乾心中大喜,承親王不跟他計較的意思,不代表他一點事兒都沒了。
這事皇帝肯定還會處理他,但不會降級罷黜之類的,最多就是斥責、罰俸。
隻是這樣的懲罰,對他來說,就是了了了。
張正乾急忙說道:“多謝承親王大人大量,下官改日,一定備好重禮,登門拜訪,向王爺賠罪。”
白一弦說道:“隻是這煙蘿,與本王有舊。
張大人想要納妾,需另尋她人了。”
張正乾現在哪裡還敢打煙蘿的主意,急忙說道:“不敢,不敢肖想。”
說完之後,便退出了包廂。
出了包廂,張正乾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心中對白一弦倒是沒什麼忌恨。
他一個二品大員,今日給白一弦磕頭,倒也不算委屈。
燕朝原本就有官員見到親王需要磕頭的規矩。
隻是平時沒有那麼嚴格,一品二品大員,在路上見到王爺,行禮作揖就可以了。
今天他給白一弦磕頭,也不算被逼無奈,誰讓他衝撞了王爺呢。
但轉眼看到秋春芳,卻是不由一怒,心中對她實在不滿。
這秋春芳既然選擇將煙蘿的賣身契給了白一弦,必然是知道他的身份。
可恨她竟然不提醒自己,害的自己差點就得罪了王爺,簡直就是該死。
張正乾氣呼呼的,狠狠地瞪了秋春芳一眼,帶著自己的手下,連包間都沒回,直接一甩袖子,大踏步離開了蒔花館。
外麵的所有人,頓時都震驚了。
雙方衝突的結果,竟然是張正乾敗走了。
那可是正二品駐京總管都督張正乾啊。
這整個京師,能壓得住他的人,能有多少?
而包廂裡的人,聽聲音又非常的年輕。
那這位公子,到底得有多大的背景,才能穩壓張正乾一頭?
眾人討論紛紛,都對包廂內那公子的身份表示好奇不已。
躲在不遠處的尹元正笑的彆提多歡暢。
原本就胖,這一笑,眼睛都擠到了一起看不見了,樂的直拍桌子,哈哈大笑道:“看到沒,看到沒?
之前你們還覺得本公子下跪自打嘴巴子的行為太掉價了。
這回你們看到了吧?
那張正乾,那麼大的官,那麼大的威風,也沒在包廂裡那位手中討了好處啊。
你們瞧瞧,他走的時候,那灰溜溜的模樣。
我猜,他八成也在包廂裡下跪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
其餘人都是有些不解,問道:“尹公子,包廂裡那位,到底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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