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說道:“縱然如此,也不能證明,你是慕容南的人,是來幫我的。”
六爺說道:“你怎的還是不信我?
你莫非忘了,你成親那晚,我也去了。
你的父親,原本是我的主子,你應該是我的小主子。
你成親,我於情於理,自然也要去吃一杯酒水。
結果去了之後才發現,原來你的父親,竟也暫時被放了出來。
你難道不記得,當時你父親的表現了嗎?
你的父親,讓你見了我,需執子侄之禮,不可怠慢。
你真以為,是因為你毒發的時候,我救了你的性命,才使得他說了那樣的話嗎?
是因為當年,你父親還是皇子的時候,我雖是他的幕僚,但他極為的看重我,與我以兄弟相稱。
算起來,你確實是我的子侄啊。”
白一弦想起來慕容南,當時看到這位六爺的時候,他們雙方之間,似乎確實是有些激動的。
白一弦淡淡的說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當真是慕容南的部下。
但你又如何證明,你能助我奪得皇位?
當年,慕容南驚才絕豔,又有你相助,你們都輸了。”
六爺麵上有不愉之色,說道:“我說能助你,自然能助你。
你以為,我以前跟你說的,我巔峰時期,在京城,那些達官顯貴見了我,也得恭敬的喊我一聲六爺。
無數的勳貴子弟,都想成為我的弟子,這些話是騙你的嗎?
我說的,都是實情。
當年的我,若無本事,又豈能得你父親,與我以兄弟相稱?”
白一弦問道:“那你們怎麼敗了呢?”
六爺一楞,歎息一聲,說道:“時也運也。
時運不濟,天命難違。”
白一弦說道:“所以說,這玩意兒,還是的看運氣的。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哦。
你既然說是天意如此,那豈不是說,若皇位是我的,我不用爭,也會是我的。
若皇位不是我的,那麼我即便是去爭奪,也不會是我的?”
六爺看著白一弦,有些說不出來話。
半晌之後,他才說道:“這世上豈有坐享其成的道理?
一樣東西,就算是你的,但也需要你去爭取才是。
若是不爭不搶,皇位怎麼可能會自己掉在你的頭上?”
白一弦繼續說道:“我現在是王爺,還是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皇上當我是親兄弟,待我極為親厚。
我如今享受著無上的榮華富貴,乾嘛還要去冒險?
一個不好,就會萬劫不複。
就算不滿門抄斬,也得落得個終身監禁的下場,何苦呢。
若當真天命難違,皇位是我的,那我什麼都不用做。
坐享榮華,就什麼都有了,還不用冒險,何樂而不為呢。”
六爺氣的指著白一弦,說道:“你怎的跟你父親如此不一樣,如此不求上進?
難道,你真的不想將屬於你們父子的皇位,給爭奪回來嗎?”
六爺現在,當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啊。
這勸說白一弦,感覺比勸說慕容南還費勁。
白一弦說道:“就算我求上進,想要爭奪皇位又能如何?
你當年在京中威名赫赫,本領高,勢力大,都沒能成功。
如今幾十年過去,你什麼都沒有,又拿什麼來助我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