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依此刻是靠在慕容楚懷裡的,她目光看著前方,身子一動,剛要不顧後背的疼痛,想要向前打抱不平,教訓一下這些青皮,卻被慕容楚給攔住了。
慕容楚手上微微用力,阻止了洛依依。
洛依依一楞之下,不由抬頭回望了慕容楚一眼。
慕容楚微微搖頭,輕聲在她耳邊說道:“不著急,再看看情況。”
洛依依聞言,似想到了什麼,便點了點頭,安靜了下來。
她心想著,慕容楚大約是想從這些人的言談裡,探聽一下此城縣令的為官如何,若是不怎麼樣的話,到時候不止這些人,恐怕那縣令也是跑不掉的。
如此一來,才能一勞永逸。
如果按照她的做法,雖然將這些潑皮揍一頓挺出氣的。
但等他們走後,這些人還是會故態複萌,到時候,還是會來找這些窮苦百姓收什麼保護費。
而且不但如此,說不定,他們被揍之後,還會把氣出在這些人的身上。
洛依依想明白之後,就不在說什麼,繼續觀看著場中的情形。
她知道了慕容楚要管這件事之後,就放心了下來。
這注意力從彆人身上移開,神經一放鬆之下,頓時感覺,後背越發的開始疼痛了起來。
這有點不對勁,她施展輕功,接住了那小姑娘,雖然被壓的摔倒在了地上,導致後背疼痛,但也不該疼的如此厲害。
感覺後背有些濕潤,黏黏糊糊的感覺,似乎是流血了的樣子。
摔一下就流血了?
洛依依一皺眉,不由轉頭往自己剛剛摔倒的地方看了過去。
這才發現,地上全部碎碗的碎片。
她突然想起來,那小姑娘當時正在頂碗。
她也是把碗都給摔碎了之後才掉下來的。
但當時她救人心切,把這點給忘了。
好在那些碗,應該隻是把他的後背給劃破了,沒有紮在上麵。
否則她如今靠在慕容楚的懷裡,背上的碎片會更深的紮進肉裡。
她此刻並沒有異物紮進去的感覺。
洛依依肌膚嬌嫩,如今後背被紮破了,自然是疼痛難忍。
她其實是想提議回去,好處理一下傷口的。
但看了看那些正在欺負人的潑皮,皺了皺眉之後,就先忍了下來。
如果她現在告訴慕容楚她受傷了,他必然會什麼都不管,就直接帶著她離開。
那這些雜技班,不就白白被他們欺負了麼。
洛依依想著自己好歹是個習武之人,受點傷而已,堅持一段時間倒也沒什麼。
於是便忍耐了下來沒有說話。
洛依依喜穿紅衣,但她如今已經嫁人,正紅色,是隻有正宮才能穿的。
她就算是妃子,但實際上也隻是妾,自然是不能穿紅色。
好在慕容楚知道她喜歡紅色,愛穿紅衣,雖然不能逾越禮製,穿正宮娘娘才能穿的大紅,但特許她可以穿衣服上描繪紅色花紋的衣服。
這樣一來,她衣服上的血跡,倒是不容易被發現了。
加上天色黑,就更看不清楚了。
洛依依安靜的靠在慕容楚的身上,此時顯得格外的乖巧動人。
慕容楚不由心中一動,低頭看了她一眼。
而不遠處,班主跟那批潑皮的爭執已經到了白熱化。
班主自然是不肯拿出一兩銀子來交什麼保護費的。
但一群潑皮混混話都說出口了,又認定他們今天賺了大錢,所以並不肯鬆口。
現在見班主執意不交錢,已經惱羞成怒了。
這言語上,開始罵罵咧咧,不怎麼好聽,且幾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