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優柔寡斷,是非不分,輕信他人。
等到來日,他起兵反你,你刀斧加身,被奪了皇位的時候,你後悔就晚了。”
靖康王都被氣的哆嗦了。
這一次,要不是皇帝相信他,他都百口莫辯啊。
白一弦站在後麵,默默地看戲。
是的,看戲。
不是他冷漠,實在是因為,這刺客說的話,實在是漏洞百出。
靖康王絕對不是幕後主使,慕容楚又相信靖康王,所以他也就沒有站出來出頭。
白一弦發現,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除了當事人之外,其餘的人,還真是無法感同身受呢。
他以前被人誣陷,努力尋找證據,自證清白。
還以為周圍總會有人感同身受,替他著急。
如今自己站在這個角度,才發現,原來事不關己的人,真的是用看戲的心情來看待這一切的。
靖康王那邊鬆了一口氣。
嚴青其實並不讚同皇帝如此篤定的說法。
不管這刺客是不是陷害,但既然他說出來了,靖康王總是有一定嫌疑的。
所以,也必須再行審問,起碼雙方對質才可以定奪。
可是沒想到,皇帝直接就說了相信。
搞得嚴青也不好再去讓靖康王配合調查了。
於是隻好把目光再次鎖定到了刺客的身上,打算再行審問。
可就在這時候,或許是毒藥終於發作,他們六個人,竟突然全都氣絕身亡。
嚴青一驚,急忙去查看了一下,心情鬱悶的搖搖頭,對皇帝說道:“回稟皇上,此六人,已經氣絕身亡。”
刺客一死,線索也就斷了。
不出意外,從他們身上,是搜不出來什麼線索的。
嚴青不死心,還是上前查看了一下,最終搖搖頭。
身上果然沒有任何線索。
紋身啊,特殊的記號啊,乃至所穿衣物布料,所用的兵器,嚴青都檢查過了,一無所獲。
就連遮臉巾,也被扯了下來,容貌都十分普通。
他心中實在有些鬱悶。
白一弦站在慕容楚身邊,目光從那些刺客身上一一掃視而過。
其餘的都挺正常。
但一直在說話的,被嚴青踢出去的那名刺客,此時的姿勢有些奇怪。
他到死都保持至之前雙膝跪地,頭部觸地的動作。
雙手被反捆背後,姿勢有些怪異。
白一弦奇怪的不是這個。
是因為這個人死了,但卻是睜著眼睛死的。
他目光的方向,是衝著慕容楚。
當時他在和慕容楚說話,自然是努力看向慕容楚的。
這些都沒有什麼奇怪之處。
白一弦覺得怪異,是因為這人的唇角竟有一絲詭異的微笑。
他的任務失敗了,沒有刺殺成功。
他嫁禍的任務也失敗了,沒有嫁禍靖康王成功。
那麼他在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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